他仿佛察覺到動靜,微微起身,捋了捋誇他下來的衣衫,卻殊不知,這樣細小的動作,在他身上散發的氣質淋漓精致。
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霎是勾人。
他轉過身來,注意到身旁多了個人,然後,綠眸略帶驚愕,又迅速地歸為平靜,“你怎會……在本尊榻上。”
白小籮:“……”
仙尊,您需要解決掉冰封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
另外,這是她的房間啊啊啊!
“日後,不許如此。”他低低地警告著,因方起床,嗓音顯得低沉,卻也更撩人了。
白小籮:“……”
是說她不許這樣嗎?可她一臉懵逼,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另外,仙,仙尊您臉紅什麼,什麼鬼,喂喂,別臉紅,別亂想啊!
君卿理好衣衫迅速地走了出去,步伐微帶淩亂,仿佛一隻雀躍的小鳥,在枝頭上活蹦亂跳,唱著歌。
白小籮:“……”
如果這時候有度娘,她一定會把度娘抓著,狠狠地逼問她,為什麼男神會在她房間裏,這該怎麼辦?
然而度娘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在沒度娘沒樹洞的地方。
這一切,隻能自己解決。
介於仙尊昨晚上的異常表現,白小籮多想無益,少想——那是不可能。
雖然她隻是一隻蘿卜,但對於節操,貞操,情操,這三大矜持,她還是很在乎的(起碼現在是)
然而這一切她根本沒法解釋,因為仙尊的寒冰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她一路被凍著根本沒法說任何話。
直到仙尊離開半晌,她身體才緩慢地一點點融化。
等冰解封時,她那可愛的小床已經落了一地濕淋淋的水。
她憤恨地將床單跟被套曬在外邊,“誰有病會沒事找冰箱凍啊!”
而仙尊看著她曬被子的模樣,蹙了蹙長眉,很明顯覺得有辱斯文,伸出手來,將那些濕潤的東西全部凝凍成冰,極快地,冰塊龜裂脫落。
棉幹巴巴地,直的不能再直,那些棉絮線條仿佛這麼拽一下就要撕裂似的。
白小籮看著手中布料,一臉鬱悶。
雖然烘幹跟凍幹最終達到的都是脫水效果,但這簡直是凍壞了啊,仙尊大大。
她以憤恨地小眼神盯著君卿,君卿則是悠悠然地站在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謝。”
白小籮:“……”
如果可以,真想揍你啊喂。
後續的日子便是百無聊賴的過著,自從回到尋雪崖後,有了前車之鑒,君卿更是不讓她出尋雪崖一步,老老實實地呆在山崖上,每天吃著竹筍,就當養著一頭熊貓。
她翻了翻仙尊給的書,那些文字都寫的十分晦澀。
看起來明明很吃力,卻沒人肯將這些靈力法術運轉記載的清楚明了一點,大概——都是為了裝逼把。
她欲哭無淚。
他們裝了逼,她就好苦逼。
這本《修仙,從入門到精通》
她看了簡直是《修仙,從入門到放棄》啊啊啊啊!
除了給仙尊端茶送水,要不就是看看那些字扭來扭去的書,其餘時間都是閑暇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