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屍?”
“對。”他鬱悶的托腮,“你以為上次邊秋雪域一戰,尋雪崖弟子就無死傷嗎?仙尊當時一味作戰,與黑衣人抗衡,哪兒有心思管的了其餘弟子。
那黑衣人來頭不小,身份又神秘,誰都不敢貿然出招。他們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白小籮有些著急:“這我知道,說重點。”
“重點是,仙尊跟黑衣人打鬥沒心思管修仙弟子便罷了,事後有所死傷也怪不得他。可他偏偏在你身上——”
他頓了頓,一臉悲愴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
“在你身上罩了無數個結界都不分給其他弟子!”
白小籮:“……”
“那一戰自然有弟子傷的傷,死的死,你在結界中太過安穩自然察覺不到。可有些弟子家世在三界中響當當的,再加之前段秦氏一族的事。”
他歎氣,仿佛不願再繼續說下去,卻又憋著一口氣很想告訴白小籮。
“說啊。”
“秦氏一族斷了尋雪崖靈石之路,又不知在哪兒造謠,說尋雪崖門派無理無情,妄稱第一大門派。”
白小籮聽了冷冷一笑,眸中有暗光,“自己沒辦法耍流氓了,反倒想怪他人耍流氓,真是有趣。”
“有趣什麼啊有趣!”孟玄德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你近期千萬不要出門派,也千萬不要下山啊!離了仙尊隻怕誰都護不住你!”
聽了這話白小籮頓時站起身來,“為什麼不能下山,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頂多就是君卿仙尊偏心了些,難不成整個尋雪崖與外界都吃這門子醋?那這仙尊得有多大魅力!
“怎麼沒關係!”
孟玄德左顧右盼,看了一眼,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地摁住白小籮肩膀,咬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牽扯了多少事情!”
她倒是閑暇得很。
“什麼,什麼事情?”白小籮心頭一驚,該不會她的秘密被發現了吧。
還是說……別的?
看著白小籮一臉無辜,孟玄德也不忍多責怪,別頭歎氣,“造孽喲造孽喲!”
“造孽?”
“當初仙尊與黑衣人大戰,為了平複屍兵,祭出了七大神樂——箜篌引!原本箜篌引在尋雪崖不過是個傳聞,也沒任何人得知。再加上你那在山穀中敲莫言鍾,此鍾出事天下絕響!
整個三界都知曉尋雪崖至少有兩樣神樂!”
白小籮無所謂地聳聳肩,“有兩樣就有兩樣啊。”
那什麼莫言鍾,她還不能用。
“——這事沒那麼簡單。”
一道刻板冰冷的聲音,仿佛從天上硬生生地砸下。
“霍師兄好。”孟玄德縮了縮頭,打了個招呼。
他看著霍見就像老鼠見了貓,乖乖的。
白小籮側眸一看,瞧著霍見著了青藍衣袍,雙手環胸,神色冷漠嚴肅,“加之靈川鼓出事,當時戰況仙尊占優勢,卻因為某人……”
說到這兒,霍見看了一眼白小籮,眼瞳中帶有的敵意讓人不禁一寒。
“總之,仙尊沒能拿到靈川鼓,亦未追查到黑衣人下落。但外界人卻傳聞箜篌引、靈川鼓、莫言鍾,全在尋雪崖,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