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滾燙的身軀已經翻過來,直接把她給壓住。
花開被他壓得不能動彈。
她手裏還拿著她為他擦汗的毛巾,情急之下,她隻有緊緊地握住。
他幹燥的唇在她的臉上來回地吻。
吻一陣後,已經燒得神誌不清的他,無力趴在她的身上。
他雙眼痛苦的緊閉著,嘴裏發出含含糊糊地聲音。
“恨我……愛你……不能忘記你……回不去……還要回去……”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含含糊糊,可是花開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雙手,拽緊毛巾。
心,早已揪成一團。
半晌,她轉過臉去,看見他緊閉的雙眼,有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
花開瞬間就像是被他這兩行淚擊中了一般。
她心髒位置疼得,似乎他的兩行淚,直接變成了利劍,狠狠地朝她心髒位置刺去。
她是那麼地心疼他!
她從床上爬起來,側坐在他的身側。
她唇瓣動了幾下,想把一切真正的實情告訴她。
可是當她記起他母親對她的警告,喉頭又像是塞了棉花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昏沉中,嘴裏吐出了一番話,就像是把她打入了地獄一般。
花開手裏還握著她給他擦汗的毛巾。
她在床上呆坐了半響後,最後,強撐著已經脫力的身體照顧已經燒得昏迷的他。
她除了強行地給他喂了退燒藥,更是一遍一遍地替他換上冰涼的毛巾,敷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花開一直守在穆少白的身旁,直到他的燒終於退去,直到她見他終於睡得安穩,她才放心地離去。
……
穆少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和她分手之後,就一直失眠。
這麼多年來,每一個沒有她的夜晚,他幾乎都是靠藥物支撐過來的。
昨天,他沒有服用任何安眠藥,卻可以一覺睡了一整天。
一覺醒來,他發現他身上的燒已退。
迷迷糊糊中,他記得,她昨天來過。
從床上爬起來,他一眼,就看見她放在床頭的紙條。
他把字條拿過來,看到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跡,穆少白更加確定她確實來過了。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粥和小菜我都放在冰箱裏。藥我放在床頭櫃上。每一種藥,我都標準了用量和服用時間。你一定要記得準時吃哦。裝愛之淚和晚會的禮服的袋子,我放在你的衣櫥裏的。”
字條上的內容,讓他的心髒緊縮。
他用力捏緊字條,麵色沉鬱。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他的衣櫥邊,打開衣櫥,抓住裝著愛之淚和禮服的袋子,就直接開車去找她。
他把車開到她家的樓下,然後直接撥了她的電話。
“夏花開,我在你的樓下等你。你如果不下來,五分鍾之後,我上來。”穆少白撥通了電話後,也不管接電話的人是什麼反應,對著電話說完就掛。
五分鍾後,夏花開下樓,走到穆少白的黑色賓利歐陸邊上。
穆少白見她走過來,緩緩地降下車窗,然後麵色冰冷地對她說了兩個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