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走到副駕駛的旁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她一上去,穆少白就直接把手裏提著的口袋扔到了她的懷裏,“你把東西送回來是幾個意思?”
花開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袋子,以及袋子裏的東西,懵了片刻,然後問,“這些東西難道不該還你嗎?特別是那項鏈!”
“我給你戴上的時候,難道沒有對你說這項鏈隻有你配得上。既然隻有你配得上,那你還我,是要讓我把它扔掉嗎?”穆少白一把抓過愛之淚,降下車窗,揚手一副往外扔的姿態。
“你不要扔!”眼看他就要扔,花開直接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我不要是因為它太貴重了,而且意義非凡。你留著,以後送給你想送的人。”
穆少白一把抓回愛之淚,眼裏哀傷的神色特別明顯。他轉身,逼近花開,“我送誰?你說我除了你還能送誰?”
花開雙手緊握,心裏百轉千回,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答他。
兩人都一時無話,車內陷入令人窒息的沉悶。
“夏花開,你對我的關心,又算怎麼一回事?”過了片刻,穆少白終於開口打破了車內沉悶的氣息。他俊臉湊到她的麵前,黑眸銳利地注視著他,“夏花開,你讓我按時服藥,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藥,就是你麼?!”
他的話,讓花開身體一震。
“你不要沉默,回答我。夏花開,我們倆什麼關係,值得你這樣對我?”
花開死死地低著頭,心裏難受得連和他辯駁都沒有了力氣。
他們倆什麼關係?
他們倆確實什麼關係都沒有。
令人窒息的沉悶一陣後,花開用力地眨了眨眼,試圖眨去眼裏的濕意。她的喉嚨裏也像塞了一團棉花,很艱難,才從嘴裏擠出她要說的話,“我們確實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到你的別墅,其實隻是為了把禮服和項鏈還給你。”
“粥。你明知道我從來都不喝粥。”
他不喝粥的習慣,一直都有。不僅他不喝,似乎連小貝殼都遺傳到了。
“我以為你的習慣改了。”花開長歎一口氣,解釋。
“改了?一個人的習慣,說改就改得了的嗎?”穆少白目光看向窗外,半晌他沉悶低緩地開口,“我的喜好從來都沒有變,曾今喜歡的,曾今愛的,現在依舊。”
他的話,讓花開一陣恍惚時,又補充說,“不過,你不要誤會,有些東西例外。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
花開雙手緊握,賣力地調整了情緒,她手放到車門位置,“我還有事,先走了。”
“東西帶走。”穆少白把一包東西包括愛之淚全部塞到她的懷裏,“聽說你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很艱難。如果需要,就把它們都賣了吧。如果你不要,我就直接扔了。”
花開最後還是把愛之淚和禮服帶走了。
她想,這就當做他這個當爸爸的,送給小貝殼以後結婚的禮物吧。
……
花開上樓一進門,小貝殼就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媽媽,你是帥哥!”
小貝殼想到今天樓下玩時,大人說小胡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