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蘭拿起紙頁仔細一瞧,上麵寫著“粗淺功夫之白雲蓋頂”,裏麵有一個小人不停地徒手演示一段招式,又額外注明這一招是虛招,佯攻上路,實擊下盤,可以將對方打翻在地。
她跟著做了一遍,隻覺得自己耍這個招式耍得極其自然,就像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既了然於心又規範於行。
但是她沒有留意,這邊她興致高昂地打著“白雲蓋頂”,那邊她隨手放置在桌上的武功演示漸漸變得透明。等她基本學會了這個招式,回過頭再找這張紙時,殘頁已經完全消失了。她四處找不見,心裏隱約意識到,也許自己學會係統發放的武功以後,功法秘籍就會消失。
令人遺憾的是,紙上隻有這一招,而且貌似是近距離作戰的招式。
此時,她對積分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急切渴望,恨不得立馬攢夠5000積分解鎖武俠位麵商店,好在裏麵選一些更加給力的武功,學來增加生存籌碼。
所以,看到第二天天氣正好,盡管還有12個蓄電池滿電,她依然決定在正午的時候爬上天台,把已經用掉的20個蓄電池重新充滿,就是為了防止再次出現電量用光又沒有太陽可以發電的情況。這樣一來,所有的蓄電量滿電,可以保證抽氣泵連續運作5天,正好完成係統任務。
陳秀蘭在天台上給太陽能充電,看著疏散門上被她鋸開的那道口子,想起上次在天台上的遭遇,於是花了1積分在凡俗位麵商店裏買了一個分體式感應門鈴。她把感應器固定在爬梯後麵,接收器喇叭調至震動報警狀態揣在兜裏。一旦有人靠近爬梯,她兜裏的接收器就會震動報警,她也好有所防備。
她的本意是防患於未然,其實打心裏覺得,經過上一次的失敗,黃家母子未必還會故技重施。
在天台的時間放鬆舒緩。她枕著兩臂看一洗長天,忽然發現這些日子,天上不見一隻鳥雀,也許都已經徙去南國,也許在末世裏遭了殃。如果躺累了還可以登高放眼,因為周遭沒有高層,所以視野極其開闊豁然。
小區東邊是一個狹長的小胡同,胡同那邊背靠一座200平的鍋爐房,主要提供附近幾個小區的供暖,而且因為今秋冷的早,末世那天已經試供暖過,隻差進入11月份就可以燒起來;小區西邊就是挨著鐵門和超市的街道,如今上麵晃蕩著7、8隻喪屍;小區南邊的倉庫似有人影,不過她近視眼,看得不分明;小區北邊連著別的小區,聽不到什麼動靜。
隨著太陽搖搖西墜,這天的天台之行終於可以圓滿落幕。然而就在她伸個懶腰,拍拍衣服活動手腳的時候,她兜裏的感應器突然震動起來。
陳秀蘭身體一僵,很快做出反應。她一隻手一拍太陽能發電係統,把它收回倉庫,另一隻手上已經舉起從倉庫裏取出來的電鋸,直指疏散門。
首先冒出頭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他一上來就看見陳秀蘭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手上抱的電鋸大殺器離自己的腦門兒不到半米,第一反應就要縮回去,結果被身後的人喝斥回來,不得不繼續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他雙腳一踏上天台,就往旁邊一閃,露出緊隨其後的人,是一個留絡腮胡子的粗壯大漢。
這兩人陳秀蘭都認識,前麵的是黃家小子,後麵的是隔壁單元的一個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