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此次救災我們慕容家可是暗地裏幫了夜家如此之多,也不知夜家怎麼看待這次皇上的獎賞會!”慕容鳶和慕容初陽麵對麵坐著,慕容鳶把玩著手裏的折扇,將心裏的猜測脫口而出。慕容初陽卻隻是平靜的喝著茶杯裏的熱茶,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褶皺的衣襟,起身走到一紅木櫃子旁邊。微微抬頭,緩慢的拉開上層的抽屜,抽出一本破舊暗黃的書籍親手遞給慕容鳶。一本破舊的書,能讓父親收藏至今,不說它價值連城,那也算是父親的寶貝吧!
看著封麵都被翻得破爛,連書名都模糊不清的書,慕容鳶的心裏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書,能讓父親手不釋卷這麼多年?’動作也就隨著心裏的疑問開始翻動起來,‘鳶兒,這是父親這麼些年都在看的書,識兵布陣大多記錄在冊,其中不免有一些為父至今未參透的陣法,如今,父親老了,就將此書曾予你。別讓為父失望,你可回房讀閱了,早些歇著,明日隨為父去赴宴。’慕容鳶拿著手裏的書,看著黑沉沉的天空,仿佛千金重。
窗外的銀月悄悄地爬上了樹梢,把將軍府裝扮的帶有一番清冷。將軍府花園內掉落了一地的落花,還有一些頑強的花骨朵依舊緊靠枝頭尚未被那場持續不斷的大雨拂落。它們在月光下化身成冰山美人,散發著陣陣幽香。
隨風吹來淡淡的香味,鑽進正坐在梳妝台前的人兒的鼻尖裏。解發帶,散墨絲,褪外衣,擦藥水,翩翩公子的那張臉就在這一係列的動作後竟然是一張傾城的臉。看著銅鏡裏那張竟陌生又熟悉的臉,慕容鳶修長的手指摸著手裏的麵皮,再摸摸屬於她本來的臉,心裏卻是五味陳雜。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邊,感受著愈加寒冷的深夜的風,聽著外麵的打更聲,才關好窗戶,上床歇息。整夜,不知為何,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遠的夢,夢見了他。夢裏水鄉裏是一番嬉鬧,床上的人兒嘴角微微一笑,甜甜的。次日清晨,春桃服侍慕容鳶洗漱之時便十分好奇,今日小姐心情大好,不似當初。“公子,今日可有喜事?這般喜笑顏開,不會是去見那公子吧?”慕容鳶假意責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知輕重?再取笑我,該罰你回雲鬆寺了。”戳了戳這丫頭的腦袋瓜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春桃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圓鼓鼓的看著自家小姐,不住搖頭。嬉鬧了一番才罷休,整理好著裝,前去大廳陪家人一同吃飯。
大廳內,除了二哥所有人都在,慕容鳶心疼了一會,可是想到自己現在就是慕容軒,也就回了神,和每個人道了聲問候。看到自家大姐和小妹出落的亭亭玉立,著實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入坐後,瓷碗裏的菜瞬間就層層壘著,慕容鳶頗感驚訝的看著飯桌上的親人,腦海裏想的卻是:有多少年沒這麼一起吃過飯了,不隻是哪一年,似乎是回到這個家庭的頭幾年吧?記不清了。頂著二哥的臉,難道就這樣一直如此嗎?思緒萬千。“二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你知道小妹我方才說什麼了嗎?”慕容玥搖晃著慕容鳶的手臂撅著嘴巴說道。“啊?啊?……額,小妹說什麼了?”慕容鳶尤為歉意的答著。“方才父親說今晚帶我和大姐一同前往,赴宮宴。”“是啊,二哥,父親說我和小妹可隨你們一同進宮赴宴,屆時就可以親眼好好欣賞一下皇宮內院。”一頓飯就是大姐和小妹倆人嘻笑的聲音,不知為何,對於今晚進宮赴宴這事心裏還是感覺挺奇怪的,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