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鴻內心是極度矛盾的,他出手了,隱藏極深,不足為外人倒也的絕招,他明白,山窮水枯之時到了,他再不出手,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是個問題,任務就不要說了,他知道天使主的為人,就算他活著回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楊立感覺額頭被逼出了汗液,周身頓時處在一種呆滯狀態,不能回頭,也不能彎腰,完完全全的被凝固住了,咒語緩慢,身體不動,自然炎天大陣不能繼續升溫了,失去控製,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江飛鴻,他看見他手上出現一個方塊武器,盤旋在胸前,大約有手掌大小,像是個魔方,卻古色古香似水壺一般。
江飛鴻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知道他已經勝利了一半了,接下來就是怎麼打敗此人,他對玉缺點點頭:“我已經出了絕招,現在輪到你了?”
玉缺想搖頭,卻發現肖存誌和嚴震像要生吞活剮自己的樣子,馬上改口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出手,這可是我五年的光陰,你們準備怎麼報答我?”他的絕招是凝萬物之主。
江飛鴻立馬抓住這個話頭,不假思索額說道:“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你可以得到天使主的全力支持,以後你們太子黨得到天使主的支持,就會以二敵一,地下天機院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玉缺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知道是機會了,本來他是想等到溫度把肖存誌和嚴震燒死之後才出手的,不過看樣子不用了,救了你們,讓你們繼續受苦:“江哥如此說,那我就出手吧,希望江哥能夠信守承諾啊!”
說完,拿出他一張符咒,上麵畫著許多奇妙的圖線,彎彎繞繞,這個時候,中心突然發出射線,對應者是玉缺的眼睛,進去之後,玉缺的眼瞳開始變化,變成一道繽紛斑斕的蝴蝶,出現在炎天大陣裏麵,蝴蝶觸須動搖,直直飛翔楊立,觸碰到炎天令牌的時候,微微頓住,之後大方異彩,半個身子過去,不高心的點點頭,晾抖翅膀,就出去了。玉缺釋放出凝之後,微微歎了口氣,可以看見他的容顏在隨著凝的離去而快速變化,有了一絲成熟的氣息,頭發變粗大,皮膚變得粗糙,胡子也出來了,五年的歲月由此而去,修真者盡管會有比凡人多數倍的生命,可是白白浪費五年,可惜啊。
本來就被困住的楊立,隻能隨著蝴蝶進入自己的身體,一股冰寒之感從胸口快速開往全身,直衝丹田形神之處,楊立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進行轉換,漸漸他感覺不到自己手指和腳趾在哪裏,像神經麻痹一般,楊立反抗,感覺慢慢回來,可是一旦放棄反抗,感覺就會跟隨而來,讓楊立痛不欲生。
身體不能動,體內被植入了這等可怕東西,楊立的優勢在逐步的變為劣勢,他知道在這種戰鬥下,他的炎天大陣支撐不到多久,一旦打破了,他必輸無疑,殺他隻是分分鍾的問題。
玉缺看見楊立的囧態,一絲不苟的臉上,終於多了笑容,對江飛鴻說道:“他已經不行了,最多還有十分鍾,大陣的力量得到很大的縮減,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這點能力都沒有?”
江飛鴻一顆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落地了,他大聲笑道:“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他現在頂多也就是隻比螞蟻大一點的螞蚱而已!太高看他了。”
玉缺似笑非笑:“這樣最好,不過正如你之前所說,你要大意,最不知名的東西,才是讓人丟是性命的。”
江飛鴻手中的魔方變換,逐漸是一把兩尺長,半尺寬的短刀,鋒利無匹,削鐵如泥,催毛斷發,殺人於無形之間,就是這樣一把刀,出現在江飛鴻的手上,而在楊立哪裏,當刀出現的時候,楊立感覺那股呆滯之感想自己衝擊而來,他隻有一種感覺,想睡覺,想飽睡一次,機會是沒有的,有的隻有致命的玫瑰。隻要楊麗睡下去了,那就意味著,他失去了與江飛鴻作戰的實力了。
凝終於來到了楊立丹田,按道理來說,任何人到了這裏實力都會大打折扣,可凝除外,他壓根不是人,他是內似與形氣與玄而又玄的結合,可以受人操控,亦可以自己擁有靈智,俗世中稱之為鬼怪,修真界有一個稱呼叫做魑魅魍魎。
任何東西的使用都會在丹田有個影子,而這個影子就像是你與那件物體的聯係一般,你想控製他,他就會出現這個影子,如果消滅,一切就結束了,在凝所處的地方,就有這樣一個東西,炎天令牌的存在。楊立自然之道,凝這個東西非常厲害,可是他不會怕,這是玉缺的一個致命錯誤,按道理來說,隻要是個人,是修士,就會有形神,有且隻有一個,多了也承載不了,這個是玉缺非常放心,可是道理是道理,現實是現實,也就是說,楊立是一個超出現實的存在,如果玉缺知道,他肯定會為自己五年的青春而後悔,而哀怨,可是他沒有這種機會了。
凝鼓動翅膀,在這個人類最為脆弱的地方開始攻擊,下一刻,他小巧的觸須發現這是癡人做夢,因為這裏根本刀槍不入,壓根不是正常人的體內,他傷心欲絕,可一旦進入人的體內,就不可能來去自如,他的下場隻有兩個,要麼你死,要麼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