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茜有些感覺不好意思,總感覺剛才那些話太過激動,又是當著張泉本人的麵說出來,似乎有討好的嫌疑。
但是再一想,自己說的也都是發至內心,便也就坦然下來。
“我隻是感覺於欣悅的想法很天真,這個世界上,一個女人要自保已經很困難,假若自願找到男人作為依靠,其他的問題其實反而都是次要。”
“至於什麼愛情之類的想法……我也是有過家庭,有過孩子的,我最能夠明白愛情是什麼意思,一個家庭,或者說穩定的男女關係需要什麼。現在早就不需要那些一夫一妻的愛情家庭理念局限了。”
“如果男人能力不足夠生存,那麼他連維持自己都做不到,根本也就不可能養活女人。如果能力足夠,能夠多養活女人,那麼又有什麼限製的必要?”
說到這裏,楊茜忍不住苦笑一聲:“抱歉,我忍不住又多說了一些話。”
張泉笑道:“不用說抱歉,你的態度很務實。我對於欣悅他們總不能說的太直白,說自己對他們多麼多麼好這種態度很容易令人作嘔,並且有逆反心理,你懂吧?”
“你或者可以學習潘榮那種做法,整天笑眯眯的,展現出自己的辛苦勞動模樣,讓多少人都忍不住心生敬佩。”楊茜說道。
“那個還是免了。”張泉笑道,“我做不來這個,對自己是一種折磨。”
兩人說完話,樹林裏麵又重新恢複寧靜。
剛剛恢複說話能力的欣欣興奮過後又靠著張泉睡著了,於欣悅默不作聲,顯然還在反思自己曾經的態度和理念問題。
楊茜則是通過今天一天的觀察,還有和於欣悅的辯論心中對於這個隊伍認可漸漸增多。
張泉這個人,是個好人啊。於欣悅雖然有點不知好歹的嫌疑,也同樣是個不錯的好人,從她絮絮叨叨說張泉是個色鬼的話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互相之間的地位相對平等,而不像是海河市政府營地那樣上下級等級分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也一點一點過去,等到天色漸漸發白的時候,張泉叫醒於欣悅、欣欣、楊茜三人,稍作準備便又啟程。
距離營地已經不遠。
——
第四天早晨的太陽升起之時,張泉、於欣悅、欣欣還沒有回來。
似曾相識的感覺籠罩著焦無豔和柳楠兩人,也籠罩著其他人。
焦慮、焦躁、不安……
這些情緒都在漸漸滋生。
為何說似曾相識?因為他們不止一次地這麼擔憂過,等待過。
曾經犬人們包圍營地,張泉獨身一人去殺犬人祭祀。
曾經黃德彪等人威脅營地,張泉獨身一人外出周旋。
他們也都這樣等待過,焦慮過。現如今又是同樣的、差不多的情形。
究竟要等待多長時間?
究竟還要等待多少回?
梁朝軍莫名地想起這一路以來的事情,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羞愧感。
自己也應該跟著去吧?如果每一次都必須要讓營地的核心張泉一個人站出去麵對,自己現如今擁有的戰鬥能力都算是怎麼回事?
現在,張泉的兩個女人焦急的等待。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也跟著一起這樣焦急地等待,盼望,與其這樣,還不如一起去麵對。這麼多次戰鬥和升級之後,又何必畏懼和害怕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