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弟子青冽到,”小廝報道,隻見一個麵無表情,神色嚴肅的女子氣勢洶洶得走進大廳,好像這次不是赴壽宴的,而是來打架的。
經過十年青冽已經得到紗煙渺得重用,不過摘星樓除了樓主便隻有弟子,所以青冽一直也就隻是個弟子。
暗影殿殿主是影雅的舅舅,自然是親自來到的。花月洞洞主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一個使者來已經不錯。摘星樓樓主紗煙渺與玲瓏閣玉成表麵上看起來來往甚秘,實際上卻是水火不容,她安排一個弟子過來,也算是說得過去。其他與玲瓏閣交好的小門派也各自派來了自己的人為老夫人祝壽。
“這血刹宮主怎麼還不來?”玉成不解得問道,按理說他是應該到了的,可是等了這麼久為何好不來呢。玉成話一出口,底下已經到的各門各派也開始竊竊私語。
“來人啊,請帖可送到了?去把送請帖的小斯找來!”影雅見玉成終於開口提起血刹宮主,便順著玉成的話說下去。
一味衣著樸素的小斯不久便被傳喚上來,“我問你,血刹宮主的請帖是你親自送的嗎?”影雅嚴聲詢問道。
“回稟閣主,回稟閣主夫人,小的並未見到送往血刹宮的請帖啊!”那小廝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麵隨即便慌了,跪下顫顫巍巍得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無瑕,你是負責寫請帖的吧?”影雅突然將矛頭對準無瑕問道,影雅正伸著脖子等血刹宮主,沒有想到自己中槍了,她可是檢查過的,對啊,她檢查過的有血刹宮主名字的。恩,那她剛剛怎麼還問麒麟有誰來會來,額,隻能說自己一時間腦子秀逗了,看名單的時候沒有將血刹宮主和血哥哥定義為同一個人,。
“我明明寫好後都一一檢查過,沒有問題後才放入盒子的,那時候你也在啊?”無瑕確實是檢查過的,此時得她很是委屈,卻也無力解釋什麼,她說他們就信嗎?顯然不。
“我可沒有看見你一一檢查,說吧現在怎麼辦,血刹宮主可是特意說了要來參加老人家的大壽,你這麼一來可是要我們玲瓏閣難做人?”影雅說著鼻子哼了一聲。
無瑕突然想起這個女人,前幾日與那名叫做花宗的男子在假山一側發生的事情,就有一種想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衝動,可是說出來之後呢?到時候,玲瓏閣想必會更加難堪吧,想想影雅也算是個受害者,可她偏偏沒有一個受害者應該有的樣子,如此盛氣淩人。
“這,無瑕應該不是故意的,”玉成咳了一嗓子說道,影雅也真是的,這時候挑什麼事情啊,有什麼等宴請完畢再追究也不遲,這不已經有好些人在看熱鬧了。
麒麟也開口幫著無瑕說道:“我相信無瑕的,她不會。”
“我看啊,就是故意的,她那是對我有意見,故意的,我就是不會讓你進我們玉家!”玉母聽了他們的話,終於忍不住拿著拐杖開口說道說道,這臭丫頭就是想把自己的壽宴搞砸,真是多狠毒的心啊。
“老夫人,這樣的幹女兒還讓我怎麼要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血刹宮主因為這件事情與我們玲瓏閣結下梁子可怎麼辦,”影雅邊說邊假裝拭淚,好像自己認無瑕做幹女兒很委屈的樣子。
幹女兒,是的,無瑕在玲瓏閣中的身份是玉成和影雅的幹女兒,原因當然是老夫人的反對。入不得玉家族譜,玉成自然得想一個得體的身份讓無瑕繼續留在玉家,於是無瑕便成為了幹女兒。這時候各派弟子也對無瑕開始指指點點。
“我這不是來了嗎?”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是有人用內力在說話,大家紛紛看向玲瓏閣外,隻見一輛標誌性的馬車停靠在門外,馬車下走出一個帶麵具的男子,很明顯是血刹宮主來到。
“他真的活了幾百歲?”青冽小聲得問旁邊一個小幫派的的幫主。
“看起來好像二十多歲的樣子啊,”那幫主跟著的弟子也問道。
“他帶著麵具,你怎麼知道像二十多歲?誰知道呢,說不定長得就是三四百歲的樣子,所以才帶著麵具,”那幫主盯著血刹宮主說道,感覺血刹宮主往自己這裏看了一眼,立馬地下頭老實起來,他不過是一個創立沒四十年的小門小派,哪裏敢當著麵談論血刹宮主,希望剛剛血刹宮主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不安分的各派弟子竊竊私語,血刹宮主聽見了他們的議論,但是他並沒有理會這些人。在影雅找來小廝發難於無瑕的時候,他的馬車恰好趕到玲瓏閣,因此裏麵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這丫頭竟然將請帖弄丟了,宮主您可千萬別生氣,”影雅假裝是在幫著血刹宮主說話,實際上是想要無瑕好看。
“生氣?怎麼會生氣,丫頭快到哥哥這邊,讓哥哥看看長多大了,”血刹宮主的聲音變得柔和,他張開雙手對著無瑕說道,見影雅這麼說,血刹宮主此時隻有一個年頭,便是保護無瑕。
“這?”影雅對於血刹宮主的反應有些吃驚,怎麼血刹宮主認識無瑕?還是說血刹宮主故意假裝認識,影雅摸不透,她隻知道血刹宮當年送來一封信,說得是無瑕的事情。當時她將這封信劫了下來,沒有想到無瑕還是到了玲瓏閣,難道這一切血刹宮主都知道?影雅一直以為是青璿托了牢頭什麼的帶出的信。
“血哥哥,”無瑕一見那張有些嚇人的熟悉麵具,還有那未曾變過的身形,以及對待她依舊柔和卻聽起來很平靜的聲音,無瑕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一下子抱了過去。
“這麼多人呢,想撒嬌啊,一會私下裏讓你抱個夠,好不好?”血刹宮主故意這麼說道,雙手抓住那雙緊緊抱著自己的小胳膊,想要將無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