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已經十六歲,但是手臂還是很細,他真怕稍一用力,那雙小手臂便會斷掉。他竟然會為別人擔心,心中暗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這小丫頭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很是特別,無瑕死抱著自己,他竟然也沒有再硬扯無瑕的胳膊。
見到血刹宮主明顯是想推開那名叫做無瑕的小女孩的,可是最後竟然還是任由這小姑娘抱著,沒有一點辦法,大家都紛紛開始猜測這個玲瓏閣玉成的幹女兒和血刹宮主是什麼關係。
“閣主,這丫頭,不懲罰不行啊,”影雅還是在想著能懲罰一下無瑕,不過很明顯她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足。
“血刹宮主都不計較了,你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玉成見狀連忙打圓場,其實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懲罰的。
“我倒是奇怪了,閣主夫人怎麼好像早就知道請帖會弄不見似得,要是請的人沒有到,通常不是應該會想對方是不是有事來不了,而不是沒有送到這種。說道信我倒想問一聲夫人,是不是常常喜歡拿請帖,信之類的做文章?”血刹宮主讓無瑕抱了個夠,等無瑕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這才放開了她的血哥哥,此時她的血哥哥顯然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發難於影雅。
血刹宮主這話不僅僅是在說這次事情,更是暗指十年前他寫給玉成的那封信,他斷定是影雅將信藏了起來。
“哪裏的話,既然血刹宮主都不計較,我這當幹媽的還計較什麼。”影雅立馬便不再追究無瑕的責任,在場的很多人都聽不懂血刹宮主的話,但是影雅接受到了信息,她很識相得就此打住了。
“唉,看你這爹當的,親生女兒都成認的了,無瑕啊,你還留這裏幹啥,幹脆現在跟我回血刹宮吧,血刹宮可沒有人敢對你這般,”血刹宮主搖頭輕聲說道。
“謝謝血哥哥的好意,我若現在跟你回血刹宮,爹爹臉上掛不住。”無瑕也十分輕聲得回答血刹宮主,但是他們所謂得輕聲實際上還是有人聽到的。
“得得得,十年了,要去我血刹宮看你親娘青璿嗎?”血刹宮主突然眼睛一亮,除了眼睛一亮之外,大家不能見到他更多容顏,但就是這麼一亮,那雙眼睛如繁星般閃耀。
“可以嗎?”無瑕這十年每天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青璿,可是她一個人離不開玲瓏閣,他們也不會讓她離開。
“當然可以啊,”血刹宮主摸了一下無瑕的頭,跟著無瑕一起入座。此時在外人眼裏他們更像是親人。
無瑕微笑著引血刹宮主入座,而血刹宮主這樣一來便使得大家都知道玉成是自己親爹了。
“告辭,告辭,告辭。”
宴會閉,有些門派的直接回去了,有些則因為路途或者是其他原因留在玲瓏閣留宿。
“影雅,你今天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房間裏玉成對影雅說道,“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無瑕明明是我的女兒,我卻對外界說是幹女兒,你讓各門各派怎麼看我這個玲瓏閣主?”
“這事情,是我有錯,可我不是怕玲瓏閣得罪血刹宮主才這樣的麼,誰知道這血刹宮主竟然這麼幫著無瑕,”影雅說著,她隻知道那封信是血刹宮發來的,並不知道是血刹宮主親自寫的。
“血刹宮主和無瑕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比較好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親自送無瑕回來,”玉成有些責怪得說著,今天真是丟臉丟夠了。
“關係好?你說無瑕會不會和血刹宮主之間有什麼?原來這丫頭早就和血刹宮主有一腿,”影雅轉動著眼睛聯想地說道。
“我說你這婦人天天都是在想些什麼,血刹宮主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以人血為引練功,卻是從來不近女色的,更何況那時候無瑕才6歲,”玉成說著坐在床上,一整天都是在忙著和各派打交道,真的是累了。
“恩,您說的沒錯,是我想太多,”影雅表麵示弱,實際上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她更加討厭無瑕了。
“要不要再抱一下?”血刹宮主說道。
“血哥哥,”無瑕說著瞪了一眼血刹宮主,一想起大廳裏血刹宮主說的話,無瑕便覺得不好意思,沒有想到私底下血刹宮主還真要讓她抱個夠。
“哦?不抱了,”血刹宮主低下頭從麵具裏仔細看著無瑕,這麼多年無瑕真的長大了不少,記得過去他得蹲下身,彎下腰方才能與無瑕齊頭,如今卻隻需要低頭微微彎腰便好。
“不抱了,”無瑕說著斜了一眼血刹宮主,他這麼問好像是要求抱抱似得。
“嘿嘿,是大廳上抱夠了對吧,”血刹宮主笑著說道,他的頭發在風中飛舞,吹在無瑕的臉上,無瑕不由得眉頭一皺踮起腳尖幫她的血哥哥將頭發別在耳朵後麵。
“其實我有名字,沉月,”血刹宮主沒有拒絕無瑕幫他別頭發,隻是思考片刻後幽幽說出這麼一句。
“恩?什麼,你說什麼”突然一陣風刮來,將血刹宮主的聲音吹散,樹葉兒沙沙得響,無瑕不是聽得很清楚。
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得敢讓他再說一遍,不過剛剛的風真的挺大的,他還在再說一遍,並且再仔細說一遍吧。“我的名字叫沉月,叫我沉月吧,按輩分我都能做你祖宗了,別喊哥哥。”
沉月嗎?對哦,無瑕記起自己還不知道血哥哥的名字,也沒有人提起過,好像所有的人都喊他做血刹宮主,“他們說你活了三百歲,真的嗎?”來到玲瓏閣後無瑕沒少聽到血刹宮主的消息,令她不敢相信得消息便是說血刹宮主已經活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