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接著問:“有媽媽做得好吃的嗎?”
先生搖搖頭。
呱呱接著問:“有爸爸買的籃球嗎?”
先生還是搖頭。
呱呱有些不耐煩了,問道:“那高級賓館有什麼啊?”
先生說著:“有漂亮的牆壁,寬敞些,不同風味的菜肴……”
呱呱說:“那咱們家也有啊,對吧,媽媽。”
我說:“是啊。不過咱們先要好好睡覺。”
第二天,參觀結束後,回到賓館裏,呱呱對我說,想換一家賓館。我們商量一下,決定換一家稍微好點的賓館。
一進房間的門,呱呱就失望地說:“怎麼賓館都一樣啊?”
先生說:“我的小王子,等你長大了,住高級賓館吧。”
呱呱說:“我隻想住咱家,喜歡家裏的味道。這裏的味道怪怪的。”
我說:“我們出來玩,搬不動咱家啊。”
呱呱說:“這賓館都是一個樣子,要是發明一種機器,去哪玩,把家縮小一下裝在箱子裏就好了。”
我說:“這個想法很不錯。”
呱呱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似乎發現了什麼,他說:“媽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賓館和昨天住的味道是一樣的?”
我住了不少賓館了,隻是覺得賓館就是臨時住的,大同小異,可是呱呱這樣一說,倒讓我覺得有些道理。
十天的旅程結束了,一回到家,呱呱高興地說:“終於回家嘍,可以睡大覺,吃香噴噴的飯菜了。”
而每次旅行的時候,呱呱都說什麼時候能把家隨時搬走就好了。對於呱呱這個願望,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實現吧。
呱呱上大學假期回來對我們說:“家裏的味道真是特殊,哪裏都聞不到。
最想念的就是爸爸媽媽了。”
我說:“家裏的味道是最特殊的,這種味道是一家人共同營造的。”呱呱說:“要是走到哪裏能把爸爸媽媽帶著就好了。”我和先生聽了就笑了,想起呱呱小時候要把家搬走的故事了。
家,不僅僅為人們提供了住所,更凝聚著家人的親情與關愛。在家裏,有孩子兒時的歡笑,有大人忙碌的身影,有一家人共同努力刷過的牆,在這個小屋裏,有太多太多一家人難以忘懷的時光,溫馨的家的味道讓人終生難忘。我想呱呱肯定會認同我的觀點,那就是溫馨的家勝過高級的賓館,因為家的味道隻有家才會有。
爸爸媽媽的補習課
爸爸不擺“大架子”
呱呱上小學時,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叫李超,呱呱經常帶李超來家裏玩,可李超卻不帶呱呱去他家玩。呱呱說,李超的爸爸“架子”很大,李超很怕他爸爸。呱呱說的“架子”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口語,但按照李超的說法,他的爸爸是把爸爸的形象“威嚴化”了。這種“威嚴”不是簡單的對孩子要求嚴格,而是將父親的身份無限擴大,將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孩子,即使是沒有道理的觀點,這種父親也會以“我是你爸爸”的口吻告訴孩子,隻能順從爸爸。李超說從來沒見過爸爸對他微笑過,平時對他的要求極其嚴格,李超稍有不對的地方,他爸爸更是嚴肅,嚴肅的讓人感到害怕。
呱呱說,李超給他講過一件事情,李超有一次數學作業少了一個小數點,他爸爸讓李超在牆角占了兩個小時,李超稍有一絲的不樂意,他爸爸就說,他是爸爸,兒子必須聽爸爸的。李超每次都在呱呱麵前叨咕,要是和呱呱換個爸爸就好了。
在李超看來,呱呱的爸爸不僅隨和,沒有爸爸的“大架子”,而且和呱呱是好朋友,什麼事情都可以和爸爸商量,可以不用害怕和恐懼的好爸爸。
我從李超的口中得知這樣一個信息:爸爸的“架子”威嚴過重,讓孩子在成長中感到莫名的恐懼。
爸爸媽媽是孩子的親人,可以說,爸爸媽媽是最疼愛孩子的人,孩子不應該害怕爸爸媽媽,更不應該會感到恐懼。這種害怕與恐懼之感源自哪裏?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我遇到這樣一個女孩,她對爸爸的“大架子”深有體會。這個女孩已經19歲了,第一次參加高考失敗後,不想再複讀,可是又害怕爸爸斥責她,就逼著自己複習,而她複習的動力就是遠離爸爸,因為她害怕爸爸身上濃重的“爸爸”味。等她上了大學後,爸爸突然生病住院,可這個女孩說自己沒有感到難過,爸爸出院後,媽媽幾次告訴她給爸爸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可是女孩覺得爸爸對她隻有冷漠,她對爸爸也沒有什麼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