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梢停頓片刻,又壓低聲音說:"成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你快活。"
"地方?"成娃疑惑不解。"金州城裏的翠花樓。"
"那、那要出錢?"
傻話,當然要出錢。不過,我家有錢,先借給你咱哥兒倆好誡。"
成娃不知不覺地點點頭。他正處在充滿探險精神的年齡啊!
當夜,一隻小船載著兩個青年漢子,悄悄地順流直下來到金州城外。拴好船,兩人穿過城門鑽進大街上的翠花樓裏去了。成娃在那裏真正嚐到了人生的樂趣。
第二天早上他們才回到家裏,嚴厲的父親早就滿臉怒氣,幸好梢梢一同來家。幫他撒謊才算瞞哄過去。
自此後,成娃怎麼也忘不了城裏那女人溫柔的撫摸,淫蕩的挑逗,還有那眼神、嘴唇、奶頭以及其它地方的特殊功用既然邁出了危險的一步,那危險就不複存在了,並且許多危險是神秘的、充滿誘惑力的。
於是,他又偷偷地進城去,又向梢梢借錢。梢梢也慷慨支付,從不拒絕。梢梢家裏開著很大的榨油坊,每天有收入。
成娃變得放蕩起來,除了嫖妓,其它一些惡習也慢慢染上了身。
那個可憐的小小的稚嫩的新媳婦被拋在冷清的家中。她隻怪白的命不好。
新媳婦自從結婚那晚被成娃粗暴野蠻地弄得渾身疼痛之後就對丈夫產生了一種天生的畏怯感。此後的同房,完全是出於責侶而來應付。後來,丈夫很少糾纏她了,她反倒覺得輕鬆一些。
可是,眼看著丈夫一天一天慵懶起來,沒有任何手藝專長和捧錢本事,幹笨活兒還怕出力,變成窮得叮當響的少爺,她又為家庭的未來深深憂慮。
公公在渡口撐船,婆婆在家操持家務,小倆口兒便上坡耕千中僅有的一小塊土地。然而到了坡上,丈夫又常常跑到別的地方玩耍去了,她管不住,也不敢管,隻有自己悶著頭在地裏幹活兒。
坡下,有一座高大寬敞的瓦房,那是一座榨油坊。每天那"咚咚咚"沉悶有力的榨油聲飛出來,在山穀裏撞擊,也在新媳婦的心頭撞擊。
後來,她知道這榨油坊是捎梢家開的。梢梢是丈夫的好朋友,到家裏來玩過幾次每次都向她使一些莫名其妙的她不懂的眼色。她沒理睬。不過她覺得這人比丈夫機靈、老練、開朗和好玩兒。那天,梢梢看到她在地裏幹活兒,便走出家來爬上坡頭與她拉話閑聊。
"哎喲大妹子,怪悶的,我來陪陪你。"梢捎殷勤地說。
"你不幹事兒嗎?"
"怎麼不幹事兒?養一養鳥兒,抓一抓野味,也算事吧。""嘿嘿,你真會說笑話。"
"我不光會說笑話,還會......"
"喂,坡下那些房子都是你家的嗎?"
"當然都是的。"
"看樣子,值不少錢吧?"
"不曉得,反正爺爺手上就蓋起來了,我們現在就靠榨油坊生活。"
"那你當然不用出重力幹活兒了,大少爺一個,真舒服。嘖嘖。"
扯了一會兒話,梢梢邀請說:“你渴了吧,到我家喝水去。”
她正想去看看那些房屋,還有房內的擺設及榨油的情景,便跟著梢梢一道下坡來。
那榨油勞動才真叫驚心動魄,隻見寬敞的大房裏,人們用兩塊又長又厚的結實木頭將炒熱的油菜籽或芝麻粒夾捆走來,然後四五個小夥子拉起一根沉重的長杆子往後退,退到一定的距離,再狠命地往前砸來,杆子撞擊木夾,發出一聲巨響,兩塊木頭顫抖,下邊便有滴滴點點的清亮的油汁兒被榨擠出來,流進油簍裏。新媳婦不敢久看,立即捂著幾乎震聾的耳朵退到外邊。
他們又來到旁邊的住房,房裏擺著古色古香的桌子板凳和大小櫃子。新媳婦看得羨慕不已。這時,梢梢又端來蜂糖水給她喝了。
此後,她來地裏幹活兒的時候,梢梢便常常爬上坡來與她說話,她也常常去梢梢家歇歇氣兒,喝口水兒。
又一天,下午時分,頭頂上的太陽火辣辣照著,突然一堆黑雲湧過來遮住日頭,緊接著“劈叭叭”幾聲炸雷響過,幾道閃電像利劍劃破長空,豆粒大的雨點兒便砸下來,一場大白雨降臨了。
新媳婦丟下手中的農具,趕緊跑到坡下來避雨。雨真大,奔到梢梢家,她的渾身衣服已經被澆透了。
梢梢將她讓進自己的睡房,給她倒來熱水喝了,又找來一身幹衣服,說:“這是我娘的衣服,也不知合身不合身,你先換上。濕衣服穿久了會生病的,快脫下來晾一晾吧。”
她望一望梢梢,感激地點點頭。
梢梢放下衣服走出門去。
她拴上房門,然後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又拿起幹衣服正要穿,忽聽身後一響,轉身看時,隻見梢梢從另一道房門走進來。原來這間屋有兩個門。
梢梢望著站在地上的一絲不掛的赤身裸體的新媳婦,淫笑著說:"這麼好的女人不會享用,成娃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