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隻是笑著搖搖頭,因為那些俗人不知道,我所想擁有的,並不是那些財權勢力。我隻是個,剛要進入大學的女孩。
我們生活的,很好。
他真的很成功,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成為了青城的獨權者。或許,他本該就是屬於這個位置的人。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就變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等著他回來,打電話給他,總是不同的女人接起。
嗯,冷先生在忙。
忙……我知道,不該長大的。因為長大,意味著,不能再去繼續喜歡,以前喜歡的人了。
“哥……”那晚他應酬回來的時候,我穿著單薄的睡裙,一如既往的在客廳裏等他回來。
“早點睡。”
他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直到……“哥,我想去國外留學。”
誰的腳步,驀然一止。
我隻是淺笑,但別在身後的手已捏緊。繼續小聲說著。
“哥,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在國外,能學到更多……”
“顧唯一,”他笑了,第一次笑得那麼涼薄,沾染著三分陰鷙七分冷然。
“何不直接說,想離開我呢。”
出國,留學。
也就是,很長時間,甚至是……再也見不到她。
“哥,我沒有……”
我是想否認的,可是,心裏卻是苦澀一片。有什麼好否認的,這就是事實,我得不到所想要的,不如趁早放棄,深陷其中,永遠沒有結局的故事何必呢?
冷牧澤看著沉默的女孩,她還是同往常一般,喜歡將聲色埋於眉目之間。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她美麗的容顏,他的妹妹,很美。
美到,他控製不住男人該有的念想,想要擁有她,禁錮她,讓她隻在他身下綻放。
就是這麼齷齪的思想,讓冷牧澤看不起自己。
可是唯一,即便齷齪,我還是繼續想著,念著,舍不得,也做不到割棄。
就像,現在……那屬於他的吻,毫無征兆,侵入她唇齒之間。
顧唯一,我們沒有結局,可你,是我的劫。
這一夜的占有,她沒有一點點反抗,就隻是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徹底刻入心底。
那疼痛,是他賜予她的,冷牧澤想,錯就錯,恨就恨吧。
孽愛糾纏的那晚,他隻是在她身子裏,告訴她……“唯一,我從來隻有你。”
我深知愛的這個男人的孤單,他的疼痛,他的麻木。
也明白,那種不該擁有卻舍不得放手的愛。
可冷牧澤,我們終究是……不一樣。
在國外的這兩年,我交了一個外國男朋友,外國人很開放,可是他很尊重我。
我告訴Mark,我家裏還有一份親人,他是我哥哥。
Mark說,結婚之前一定要親自去見冷牧澤,畢竟……我們是要做夫妻,走完一生的伴侶。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冷牧澤手中的槍,會有一天,指向我。
“唯一,過來我身邊。”
我的婚紗,本該是純白色的美麗,卻沾染上了Mark的血,一片腥紅。
我聽到冷牧澤的聲音,還像舊時那般淡漠冷然,在我耳邊不斷回旋……“唯一,我不想殺你。”
因為,他愛我。所以,要殺我。
因為,他愛我。所以,舍不得殺我。
我笑了,原來,愛情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顧唯一是冷牧澤的劫,冷牧澤,我卻躲不過,在劫難逃。
我想,我一輩子都會是冷牧澤的女人,他的妹妹,他的愛。
卻不會是他的妻子。
我叫顧唯一,唯一就是一生隻有一個的意思。
到我死的那一天,我身邊躺著的男人,都隻會是冷牧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