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終於完全黑了下來,一行人也搭好了晚上要睡的簡易帳篷,還生了一堆大火。
二三十人圍在一起,又不知道誰從哪裏弄來一直野山羊,剝皮後羊肉分成塊然後用刀削去木棍上的外皮再串上羊肉。
慢慢的場中充滿著濃濃的肉香,羊肉在火旁烤著開始泛黃,一滴兩滴烤出來的油滴在火堆裏,激起一陣塵煙。
一夥人都已經習慣了賢一是個喝酒吃肉的和尚。
賢一抿了一口常一刀從城裏帶出來的美酒,撕下來一小片因為火烤而微微卷起羊皮塞進嘴裏。羊皮被烤的又酥又脆上麵泛著油光。
賢一向來覺得美酒美食要用心去品味,讓舌尖上的每一個味蕾都跳動。
他看著許龍虎像餓鬼一般往嘴裏塞著羊肉,嚼了幾下便吞下去也不怕嗆到。可能真的是被嗆到了,他又拿起左手的大酒碗一口飲盡,好些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打濕了衣裳。
正打算說點什麼,又瞟了場間一眼發現大家都是這樣,為了不引起公憤挨揍,賢一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感歎。
“哎,俗!一群俗人!世間像我這般懂美食知美酒的好男兒已經不多了,憾事!此乃憾事啊!”
常一刀發現賢一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樣子,臉上還憋著笑意。這一路上的交流已經讓常一刀知道了這個小和尚說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也不小師傅小師傅的叫顯得距離太過遠。
常一刀好奇的問道:“賢一,你又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了?快跟哥哥我說說。”
這種事哪裏說得!莫要我自己湊上去挨大家好一頓揍?
賢一連忙用拿著酒肉的雙手不停擺手說道:“無事無事,常大哥莫要多想。”
...
吃飽喝足後,賢一拖著爛醉的許龍虎回到了兩人的帳篷處。
也不用幫許龍虎除去衣物,好一頓麻煩將其安頓好了後賢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小聲埋怨自言自語說道:“不知是吃什麼玩意長大的,竟是如此之沉。”
吹滅了蠟燭,賢一沒有馬上睡覺。
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雖然右手還未完全愈合但也無礙。最重要的是體內已經疼痛感消逝,終於可以接著完成自己的淬體大業了。
十年的鋪墊,馬上就能邁進幻想了無數個晚上了修行者大世界,讓賢一這個十六歲剛出頭的少年怎能不激動。
閉上眼沉下心,盤腿而坐,感受著四周天地間每一縷流動著的天地元氣。心意微動,元氣便像在流淌著的水中的發絲一般向自己飄來。
控製著這些元力從自己的皮膚毛孔中鑽入,再在體內的每一次來回穿梭,對肉體所造成的疼痛賢一連皺眉都沒有。
最後沉積下來留在了血肉骨骼中,像沉積著的力量。
賢一體內的血肉骨骼散發著金光,比前些日子已經亮了許多,甚至從皮膚外也能看見隱隱漏出來的金色光線,他盤坐在帳篷裏,像一尊沉睡了千年即將蘇醒的古佛。
賢一睜開了眼,金色的光線又重新淡了下去重歸於體內。
感受著身體明顯的強化程度,賢一不由得咧嘴笑的很開心。隻差最後一步就能邁入煉體境了,不由得聽著許龍虎的呼嚕聲都覺得美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