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酒館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粗獷漢子想著我這蠢手下也不是太蠢,知道替哥哥我出頭。
蠢手下想著這個流血的蠢貨怎麼不躲,我下手的速度已經故意放慢了好嗎。
許龍虎想著傻子賢一怎麼可以不給大哥我攔著,就算先前沒攔住我不怨你,現在還發呆幹嘛快揍他們啊。
賢一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想著外麵世界的人怎麼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呢?
酒館裏響起竊竊私語。
門外街道上的人們繼續熙熙攘攘。
遠處傳來一成不變的各種叫賣聲。
等額上的鮮血順著臉一直留下,流到了嘴旁,許龍虎下意識的添了一下,感受著嘴裏傳來的血腥味許龍虎才反應過來。
老子...被揍了?
許龍虎這暴躁脾氣再也忍不了,大喊一聲:“你敢打我?!”
接著起身一拳揍在粗獷漢子的臉上,漢子一抬頭甩出嘴裏流的血,接著一顆大板牙飛出去,沾著血絲落在了地上。
場間一片混亂,酒客們極有經驗的端著酒菜轉移陣地到遠處看戲。
粗獷漢子在地上捂著腮幫子痛苦的打滾嚎叫。
這還沒完,許龍虎出拳擊在漢子臉上後,又馬上抬起左腳重重的踹在了先前用凳子砸自己腦袋的那無恥之徒小腹處,蠢手下那瘦弱身子怎麼能承受的住?隻見被許龍虎一腳踢飛摔出了酒館趴在街上再也起不來。
酒館裏一陣起哄。
賢一沒有勸說,隻是雙眼一直環顧著四周。
許龍虎感受著腦袋上流下來的溫熱鮮血並不罷休,隻見他向蠢手下趴著的地方走去,單手提起先前用來砸自己腦袋的凳子。
其他的幾個手下看著自家大哥還沒吭聲便被揍成這幅模樣,一哄而散。
蠢手下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提著凳子向自己一步步走來嚇得趴著不停後退,險先哭出聲來,大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還隻有十九!我隻是個孩子啊!”
許龍虎聽著對方這話更生氣,怒道:“老子隻有十五!”然後舉起凳子就打算向著這人腦袋上拍去。
圍觀的群眾一陣驚呼捂眼不敢繼續看,心想著地上的這家夥不死也要被打傻。
舉起的凳子沒有落下。
賢一不知何時將手伸了過來抬手擋下。
“夠了,快走吧。”看著許龍虎一副不罷休的模樣接著說道:“官府的人要來了,還不走等著坐牢吧。”
許龍虎聽著好有道理,於是衝地上的蠢手下呸了一口濃痰,然後說了句算你好運便跟著賢一兩人一起跑了出去消失在人群。
人生地不熟,處於安全起見兩人還是立刻出了城,想著反正也睡不起客棧便也釋然,而賢一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也不怎麼清楚在這種小城裏一個修行者是多麼稀罕的玩意,兩人都沒有一點高手覺悟,揍了別人一頓後落荒而逃。
兩人上了官道走了一段路,然後看著天色漸黑又挑選了個附近相對隱蔽的地方安營紮寨,一邊抹除著自己兩人的行動蹤跡一邊不由的感覺到興奮。
覺得自己兩人像暗殺了帝國軍方大人物,正即將麵對著千軍萬馬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