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為二十一世紀思想先進的青年,虞穎覺得不就是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這男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但是她看著坐在床榻上的文羨初,躊躇不決,心裏唾棄了自己千八百遍,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一想到自己還要趕緊拿下這個家夥,眼下好像是個好時機,直接撲倒?
“放心,文某不會做出什麼的。”
宛如清風拂麵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個激靈,看著漆黑如夜色的眼底一片清澈,她不由得為自己剛才邪惡的思想感到羞恥。
人家是看著自己天天睡房梁過意不去,她卻整天想著怎麼睡了人家。
“嗯。”她訕笑著,走到床前,而眼前人忽然開始解衣帶,她立馬竄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既然是要休息,自是要脫衣服的。”
文羨初啞然失笑,瞧著一臉慌張的虞穎,眼眸的笑意如春池漾著漣漪。
“嗯,對,脫衣服。”虞穎揮了兩下手,臉上的笑愈發的尷尬。
低頭解自己的腰帶,眼睛卻偷偷的往文羨初身上瞅。
修長的指節繞過腰間緞帶,青竹色的外袍褪下,裏麵是月牙色的長袍,因為動作的幅度有些大,衣領隱隱扯開,露出裏麵白皙的胸膛。
“咳。”
虞穎猛地被口水嗆住,忙轉過身去。
“怎麼了?”
文羨初聲音裏滿是疑問。
“沒事,沒事。”虞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皮膚的溫度漸漸發燙,她深呼吸一口氣,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能被美色誘惑,她是正經的山匪。
而她並不知自己身後的人,說著疑惑的話,眼底卻清明的很,嘴角的笑意更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虞穎從沒覺得脫衣服的過程如此的漫長,轉身時,文羨初已經斜躺在床裏側了。
一雙鳳眼不安分的往裏衣下的風景瞅,她磨磨唧唧的靠近床邊,小手顫巍巍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期間不小心對視上文羨初的目光,她除了咧嘴傻笑,不知該怎麼辦。
天曉得,她現在寧願去再端幾個賊窩,也不想進這被窩。
要是一個沒忍住,咳咳,她可就毀了一個大好青年。
躡手躡腳的鑽進被窩,她盡量讓自己不要挨到文羨初,但是腳伸進去的時候,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小腿。
“我……”她漲紅著臉,看向文羨初。
“不礙事。”
看著像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的虞穎,文羨初低低的笑出聲,帶磁性的聲音撩入人的心尖。
“砰!”
門外突然響起重物掉地的巨響,咣當一聲門被撞開,虞穎立即從被窩起身,身影一閃,一腳抬起,直接將要倒進來的人踢飛了出去。
“哎呦,姑奶奶,我的腰啊。”
黃猴子整個人飛出後掛在樹上,哀叫出聲。
“咕咚。”
一排咽唾沫的聲音。
“丫……丫頭。”韓子衿一開口,虞穎殺人般的眼神立即投來,他緊張的一把揪住自己身前的彌童,“我……來找彌童喝酒。”
“不行,我要留在公子門前,不能讓她欺負……你放開我,我不去!”彌童搖頭晃腦,清秀的麵孔帶著嚴肅看著虞穎,可下一瞬,整個人兒就被提留走了。
“我陪二當家的找彌童喝酒。”愣子趕緊跟上,開溜。
“我陪愣子來的,愣子你等等我。”
“我陪瘋子……”
一群人話落,就溜的沒了影。
虞穎氣不打一處來,關了門回了房裏,什麼心思都沒了,鑽回了被窩,背對著文羨初躺下,閉了眼,也不管睡不睡的著,她是死活不睜眼了。
真的是一張老臉丟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