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並沒有意識到她這副輕鬆的語氣表現出對文羨初完完全全的信任,君卿末側過頭,視線飄向滿是風雨的山洞外,他沉吟了片刻,“那你想不想知道?”
“是你想告訴我吧?”虞穎同看向洞外。
二人的想法卻是不同,一個想著這雨或許能下的久點,一個想著這雨怎麼還不停。
君卿末吐出一口長氣,“當年雲妃是父皇最寵的妃子,在雲妃之後,再無其他女子進宮。而你所見到的婉嬪是個例外,因為她在跳舞時像極了當年的雲妃,但要真正比起來,還有很長的距離……”
關於雲妃與皇帝的恩怨情仇被君卿末娓娓道來,虞穎蹙眉,光是聽君卿末的敘述就能想象雲妃當年舞姿何其驚豔,以傾倒眾生之姿傾倒一世帝王。
但皇帝如此寵愛雲妃?為何她在文羨初那裏聽到的版本不太一樣。
君卿末收回望向洞外的視線,重新回到洞內,虞穎托腮坐在角落裏,長眉間因自己的話浮現一抹凝重。
剛才就好像,他在講故事,而她在那裏安安靜靜聆聽著,洞外是磅礴大雨,這一切令他舒然一笑。
當虞穎安靜的時候,竟然會給他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原來你這麼喜歡打聽別人的家事。”虞穎嘟囔一句,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君卿末:“……”好吧,他收回剛才的想法,虞穎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鳳眸瞥了眼山洞外,雨沒有停下的趨勢,虞穎斜靠在石壁,眸底擔憂之色也隨之越發的濃鬱。她希望如她所想文羨初回了帳篷,但擔憂不是她可控製的。
君卿末靜默下來,他望向虞穎,在遇見虞穎之前,他也沒將桃花寨寨主與這樣一個女子聯係在一起。他隻以為當年的老人將嬰兒帶去了桃花寨,或許,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她既然有這樣一身本事,還來了京城,倘若她知道自己爹娘的事情,必然會為他們報仇。
他手中的一根樹枝哢嚓斷裂,心情瞬間煩躁起來,莫非他們始終都隻能站在對立麵?
“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虞穎無論如何勸慰自己,都放不下記掛文羨初的心,她試圖找別的話題,譬如打趣君卿末,這樣或許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左右不過幾個而已。”君卿末瞧了眼縮著的虞穎,“你真不過來?”
“我膽小,怕死。”虞穎非但沒有過去,反而往後退了退。
君卿末在想要是文羨初說這番話,虞穎應當會毫不猶豫的過來。虞穎假使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嗤笑,換成是文羨初的話,她還用他說?就是換成樓驚雲,她與他在一間石室裏,也不見有多拘束。
但對君卿末,虞穎總是設防備的,誰知道一不留神她是不是就身中劇毒,幾次都差點栽在這個家夥手裏。
今天君卿末遇刺也是報應了,可他沒死,是蒼天無眼。還是說對於那位名號“閻王女”的孟女,閻王總是仁慈了,應該是孟女往他手裏送到人命不少,孝敬了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