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京城裏勾心鬥角,防著君卿末,江湖裏也好不到哪裏去。
虞穎猛地坐起身來,君卿末?
這個被她拋擲腦後很久的人終於在她腦海裏活過來了,想到君卿末,她就想起來南宮業與他狼狽為奸。這次會比,君卿末是不是也要插一腳?
那半枚龍符物歸原主,君卿末手裏沒有籌碼了,穆家的重兵守衛著端雲城和桃花寨,君卿末再想對桃花寨下手可謂難於上青天。
君卿末勢必是要淌江湖渾水了,南宮業拿到江湖令號召天下豪傑替他奪得皇位,就是不知道君卿末給了南宮業什麼好處。
“另外半枚龍符,我該到哪裏去找?”虞穎輕喃道,無數的思緒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在腦海裏旋轉,有的還跳起了華爾茲,瀕臨崩潰的虞穎翻了個身,不一會兒,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虞穎穿著喜服醒過來,她眼皮懶懶的抬了一下,一屋子手忙腳亂的丫鬟讓她萌生了繼續睡下去的想法。
昨晚的春宵,明明被她和樓驚雲大肆的揮霍掉了,她怎麼還這麼困。
這些丫鬟,是某門主特意安排照顧虞穎的,因為驚雲門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安排他們,某門主不放心。
虞穎起身洗漱,換回自己穿著最舒適的勁裝,她伸著懶腰往外走。
也不知道昨晚樓驚雲後來去了哪裏,她摸摸肚子,昨晚的餑餑和麵吃的她現在都不是很餓。
“師父!師父!”穆青禾火急火燎地竄過來。
“你火燒眉毛了?”虞穎皺眉。
“出事了。”穆青禾喘了口氣,“鑄劍山莊的莊主死了。”
虞穎眉頭皺的更緊,消息傳得這麼快?她古怪地看了眼穆青禾,“那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聽說現在天涯閣亂作一團,我以為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忙著來告訴師父。”穆青禾撓撓頭,看自家師父毫不關心此事,少年白皙的臉頰爬上一層緋紅。
自己還是太容易大驚小怪了,要是一直這樣冒冒失失,在師父眼裏自己就像長不大的小孩,想到這裏,心裏莫名的失落。
“樓驚雲呢?”虞穎問道,這般直呼某門主名諱的,也就她敢了。
“我不知道。”穆青禾茫然。
“我沒問你。”
“啊?”穆青禾更加茫然。
唰的一陣風過去,一帶著青銅麵具的男人落下來,“回夫人,門主去了天涯閣。”
“好,你下去吧,還有,不要讓人跟著我。”虞穎抬抬手,再看向自家的小徒弟,“收拾收拾,我們出去看看情況。”
穆青禾忙不迭的點頭,乖乖跟在自家師父後麵。
“鑄劍山莊莊主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呢?該不是誰尋仇吧?”
“開什麼玩笑,江湖裏赫赫有名的劍都是出自鑄劍山莊,雖說造劍,但鑄劍山莊從不與人為敵,怎麼會有仇家?”
“萬一是誰的至親摯愛死在鑄劍山莊的劍下呢?”
虞穎一路走過街道,處處都議論著鑄劍山莊莊主的死。
“你說這世事真奇怪,昨兒有人成婚,今兒就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