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逢場作戲(1 / 2)

現在已然是下午四點半,烈日之下,行人不多,車流卻密集,這一處又是單行道,打車並不容易,公交更是無從談起。

嶽平陽扭頭拐進一條巷子,抄進路跑了十幾分鍾,這才走到了交通主幹道上,打了一輛的。

車再快也趕不上堵車快,滾滾車隊像是打了個死結,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開。

嶽平陽趕緊下車,再抄小道,於無人處輕微催動靈氣,快步回奔。

不到二十分鍾,嶽平陽已然趕到了城鄉結合部,他再次打的,讓司機趕向刑警支隊方向。車過了村口兩百多米,嶽平陽才叫停,一邊罵這裏落後,一邊慢悠悠下來,待出租車司機走遠,這才快速折返回來。

嶽平陽沒有從外麵開門,而是直接翻牆進去。這家的院牆都是老式牆頭,青磚砌基,上壘土坯,外抹白泥,高不過兩米,不用靈氣也能輕鬆翻越。

等到了院子裏,嶽平陽心裏一緊:屋門被人打開了,隻是虛掩著。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推門進去,發現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正在床上坐著。

女人個子高挑,穿一襲黑裙,長發高盤,帶著墨鏡,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回來了?”

嶽平陽一愣,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麵熟,仔細打量一下,發現她竟然是青鋒堂的女打手老A。

這女人身手甚是了得,身形奇快,當時在南商雨家把自己打得滿地找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嶽平陽以眼睛餘光看向那條麻袋,麻袋還在!他強壓住怒火,“你是誰?”

“少廢話,把那隻鼎交出來!否則,你就得死!”老A坐著未動,倒是嫵媚地笑了一下。

“什麼,頂?頂什麼?”嶽平陽裝糊塗。

老A揚了揚手,將手上那隻裝過鼎的帆布袋子扔了過來,“物證都在這兒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敢傷我們的人,你活到頭了!”

嶽平陽怪怨自己心粗,沒將這袋子毀了,但轉念一樣,又覺詫異,鼎和鈔票就在牆角麻袋裏,她怎麼沒有發現?或許,麻袋放的地方太過顯眼,反而被她忽略了。要麼,就是她也是剛進來,還沒來得及搜尋。

嶽平陽依然耐著性子,不到危急關頭,絕對不能使用靈氣。“這袋子是我撿的,我沒有傷你們的人,請你出去!”

老A不再說話,躍身而起,一把鎖住嶽平陽咽喉,另隻手已然掏出了一把刀子。

嶽平陽一動未動,他想看清楚老A的步法,之前對她的身手留有心理陰影,對能否取勝沒有必然把握。

這次看得很清楚,她的提氣發力動作甚至是氣息運用,他都觀察得明明白白,老A的靈氣修為來自內家拳,像八卦掌、太極拳之類,但靈氣層次並不高,筋脈並沒有轉化,她的下盤功夫,更多來自於樁功內化和勤苦煆練,而非是內力外施。

“快說”老A將刀橫到嶽平陽脖子上。

“省省力氣吧,警察馬上進來!”嶽平陽平靜地說道。他已經聽到了門口的腳門聲,至少有三名刑警。

話音剛落,即傳來了敲門聲。

“你以為我怕他們?”老A冷笑道。

“你以為我怕你?”嶽平陽道,“先對付了他們再說!”

已然有人翻牆進來,急步而至。

老A收起了刀子,變了臉色,跺腳指著嶽平陽高聲喊道,“王八蛋,竟敢懷疑我,鎖住了大門想幹什麼你?”

嶽平陽不得不佩服她的應變能力,臉色瞬間變換,吵架理由想得很及時。

嶽平陽腦子反應過來了,嘴卻沒跟上,隻能扯起嗓子,“你說呢?”

“你混蛋!你無恥!你無能!”老A尖聲道。

嶽平陽甩手打她一耳光,“你麻痹!”

老A竟然不躲,硬生生挨了一下,捂著臉哭了起來,淚珠子劈裏啪拉往下掉,哽咽道:“你,你敢打我?”

嶽平陽沒想到她進戲這麼快,自己卻沒有一點感覺,見她又哭又鬧,竟然手足無措,舌根子發硬,不知道從哪兒吵起,真不曉得自己機靈勁跑哪兒去了,幹脆再抬起腿來踢她一腳,“你麻痹!”

老A不愧為高級打手,見他言語動作單調,掄胳膊撕抓起來,邊抓邊小聲提示,“鬧啊!別讓他們進屋!”

嶽平陽這才恍過神來,貓腰跑了出來,邊跑邊喊,“你這個娘們兒,老子花錢養你,你倒給我養漢子,破鞋,閬貨!”

兩人在門前繞來繞去,你抓我踢,攪成一團。

刑警們都越牆過來,他們見這戶大門緊鎖,院牆上有攀爬痕跡,心下起疑,越牆而過,卻趕上了兩口子吵架。

嶽平陽跑了兩圈,覺得不對勁,如果對來人熟視無睹豈不是太假?於是一把抓住李春風,“麻拉個痹,你們幾個都泡我老婆是不是?爛娘們兒,你到底找了幾個?”

老A真是放得開,聽了這話,索性將上身小外套脫下,隻穿一個紋胸,一下子撲到剛要進屋的警察身上,死死摟住,對嶽平陽道:“我想找幾個就找幾個!這幾個都是我找的,怎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