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風進來看了兩眼,“嶽先生,怎麼回事?”
嶽平陽使勁揉著腰,長出口氣,“沒事,躺著數錢玩!”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逢場作戲!”嶽平陽問道,“你們到底要找什麼?”此刻鼎與錢都被她拿去,是壞事也是好事,至少罪證消失,不用再擔心被警方搜了。
“就是您要找的那口鼎,這東西剛放到領導家就被偷了,正如你所說,這口鼎是個禍害!”李春風遞過一根煙道。
“關於青鋒堂,你了解多少?”嶽平陽問道。
李春風搖搖頭,“知道一點,背景很大,後台很硬!怎麼了?”
嶽平陽“唔”了一聲,“這事恐怕同他們有聯係!”
“那就麻煩嘍!”李春風抽口煙,眼睛不時向麻袋那邊掃兩下。
嶽平陽此刻已然恢複冷靜,斷定麻袋下邊的紅色液體不是血液,因為沒有血腥氣,倒像是某種藥液,兩隻蒼蠅已然墜屍其中,再無蚊蠅後續飛來。
他將麻袋打開,發現是一瓶啤酒破了,酒液滴流到底部一個大黑碗裏,再從碗裏溢流到地麵上的。
礙於李春風在,嶽平陽沒有徹底翻找,但確實可以肯定裏邊沒有血腥物!
李春風臨走之際,嶽平陽囑他務要保密。李春風點頭,“你放心!”
從他的徹底放鬆的神情裏,嶽平陽猜測,他也擔心自己劫了銅鼎。
這地方不可久呆,必須早些離開。嶽平陽給紅C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想法,對方答應明天解決,並催他加快尋找羊精的進度。
嶽平陽再沒出去,盤腿閉目打坐,等調息完畢時,已然到了淩晨。
他起身燒了壺水,泡了一盒方便麵,就著榨菜、鹹鴨蛋吃完,再抽上一根煙,將麻袋裏的東西掏出,把那個莫名其妙的黑碗掏出來。
一拿之下,發現黑碗下邊還墊著一個蓋子。
他先將黑碗洗淨,捧在身裏仔細端詳,看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黑碗並不大,形製近於方圓之間,口沿下有兩個小扁耳,通體幽黑,外底部有三個小凸起作為角爪。內底部留著一片雲狀的鮮紅痕跡,用手擦擦,發現手上有些淡紅。料想地上那些液體應該是被這東西染紅的。
這東西薄厚同普通的碗沒有什麼兩樣,卻入手沉重,足有二十多斤,看半天也猜不出是什麼金屬,用手輕扣,泠然作響,響聲竟能持續三分鍾左右,甚是悅耳。
這或許是關帝廟中的老物件,應該是香爐之類的東西,關鵬順手帶來讓自己看看也未可知,或許是送給自己的小禮物!
這東西太沉,作飯碗明顯不合適,作煙灰缸倒著不多,這麼想著,順手把煙頭掐滅到了裏邊,而後蓋上蓋子。
他看看表,已近淩晨一點。現在精力旺盛,睡意全無,何不出去走走,順便看看洽卿,將那顆所謂的靈果摘回來。
她曾說過,采摘靈果需要在醜時,一點至三點正是醜時,這兒離她那也很近,順便看看也好。
嶽平陽越牆而出,拐了幾道彎,再越過幾道牆,進到一個荒廢的大院子裏,看位置,這裏應該就是刑警支隊後院,但轉了兩圈,卻沒發現什麼杏樹。
倒是在另一個牆角處發現了一處比地麵略高的樹樁,那棵樹粗有一抱,地上還灑落著不少鋸末,看其痕跡,像是剛伐不久。
嶽平陽一拍腦袋:壞菜,杏樹不會是讓人砍了吧?
雖這麼想著,他還是有點不死心,又仔細找了兩圈。院中大樹很多,大樹又蔭生出許多小樹來,拉拉雜雜像是灌木叢,並不好找。
終於,在靠近另一側牆角處,他發現了一棵小杏樹,高不過五尺,細得像根筷子!
嶽平陽未免失笑,肯定不是這棵,如果這都能成為風水樹,那其它的樹木都能當搖錢樹了。
他心裏暗道不妙,猜著那棵被伐的樹就是杏樹,也不知道洽卿現在怎麼樣了,心裏未免怪恨自己,若是按她囑咐昨天晚上過來,也不至於如此。
嶽平陽輕聲喚了幾聲“洽卿”,見無人應,長歎一聲,轉身欲走,卻發現身子被什麼纏住了,回頭看看,卻是一根杏枝圈在了腰際。
他皺了皺眉,莫非這棵樹還真是洽卿的本體?
嶽平陽定定心神,按照她的囑咐,繞樹左轉了三圈,再右轉五圈,右腳跺地,右手掐劍指向右猛揮,喊了一聲“開”!
奇景出現,周圍樹木像長了腿似的,一下子撤後數十米,眼前現出一棵蒼挺秀麗的古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