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深吸了一口氣,對老A說道:“老A,給你五秒鍾時間,要麼滾蛋,要麼完蛋!”
老A一楞,猛抬左手指了指嶽平陽,“你怎麼知道――”
嶽平陽不等她把話說完,揮出靈氣,迅急出手,刁手纏腕,將她的手槍奪了過來,順手打了她兩個耳光,“臭娘們兒,不長教訓!”
老A又羞又怒,握拳橫掃,拳風甚烈,用的竟是剛猛的鐵指寸進打法。
嶽平陽並不躲閃,直接出拳硬碰,兩拳相撞之際,她猛然收手翻腕,擊打之勢頓然化作勾纏之勢,粘黏油滑,如蛇如藤。
嶽平陽雖然會些招式,但都屬擒拿散打一類,距真正的武術還差了不少,對付流氓地痞沒問題,但要對付這種高手,拳法就落了下風。
這女人的招術很古怪,功夫很紮實,動作靈活,手、眼、身、步配合默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並不那麼容易對付。如果不用靈氣,很難製服她。
嶽平陽再度揮出靈氣,運用靈氣可遠距離攻擊,她的靈活便起不上作用。
為保一擊起效,嶽平陽先是揮拳出擊,而後又化拳為掌反向斜削,拳打胸前,掌削其肩。
老A躲了拳風,卻沒能閃過削肩,呻吟一聲,右肩下斜,步法慢了許多。
嶽平陽抽身而上,再補上重重兩拳,將老A打倒在地。“我本不想下手,可你不聽!”他說的是心裏話,沒這個女人,剛才的棘手場麵就很難化解。看這個女人表演時,嶽平陽想到了南商雨,心裏柔軟了許多,甚至不想再為難她。
但交過手後,嶽平陽就不想再饒她,至少要問清楚她為什麼找到這裏,青鋒堂到底是怎麼回事,鼎裏邊藏著什麼秘密。
老A嘴解流血,麵色蒼白,掙紮著坐了起來,“你是誰?我怎麼感覺見過你?”
“三分鍾,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是――”老A突然又拔出一支手槍開火。
嶽平陽眼疾身快,閃過一擊。
老A又開兩槍,都被嶽平陽閃過。
她的槍很是小巧,很像是奧地利格洛克17型手槍,槍管上裝了特殊的消音設備,聲音不大,但子彈落地時卻很是響亮。
嶽平陽見她這麼狠毒,殺機頓起,這種手機的子彈至少有17發,若她連續射擊,很難自保,遂想再次催出靈氣斬削她的手臂。
然而還不等靈氣運起,周身發軟,頭暈腦脹,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老A掙紮著站了起來,活動了幾下肩膀,將嶽平陽奪去的那把槍撿起來,徑直走向了對麵牆角處,嗬嗬地笑了起來。
嶽平陽這才發現,裝在袋子裏的那隻銅鼎,竟然被人放置在了牆角處,鼎上還有那隻裝著鈔票的長帶子。他一時有點恍忽,直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對,這隻鼎明明是裝在了麻袋裏,怎麼會挪到了那裏?明明就在那兒,為什麼剛才看不到?
嶽平陽看到了鼎上的彈坑和一紙黃符,這才意識到,這隻鼎剛才被符氣陣法隱身了,子彈打去破壞了陣法,這才顯現出來。
這是誰幹的?嶽平陽想到了關鵬,很有可能是他暗中幫助自己,使用了障眼法。
老A將銅鼎放進了那個帆布袋子,回轉身來,舉槍對著嶽平陽晃了晃,“有遺言嗎?”
嶽平陽點點頭,“我怎麼回事,你下毒了?”
老A點點頭,“其實剛才在院裏時,我就發現你有靈氣修為,預先準備了一下,撕打時把藥抹到了你的臉上,為確保萬一,我又在第一把手槍上擦了另一種毒。”
“什麼毒,這麼厲害?”
“槍上的毒走的是嗅覺,可以錯亂神經;前一種毒從皮膚滲透,見效稍慢。再過十分鍾,你的臉頰就會紅腫,十個小時後你的臉就會爛掉一半!”
嶽平陽一聲苦笑,跟這些人比,自己太嫩了!
大門外傳來輕輕拍門聲,“郭先生,你在嗎?”
嶽平陽聽出來了,是李春風。
老A冷冷一笑,“慢慢死吧!”她從小帶子裏抽出一遝子錢撒到嶽平陽身上,“閻王路上花!”迅速站起身來,飛腳狠踢了嶽平陽兩下!”轉身閃了出去。
嶽平陽在上打了個滾,聽著老A由右側院牆翻越而出。
李春風翻牆進屋時,嶽平陽剛剛坐起來。
破壞神經的毒並不厲害,嶽平陽暗自運轉了兩個周天,自手臂間將毒氣化解排出。
至於臉頰部位的滲透毒,他卻沒能感到。轉念一想,鬆一口氣:自己大半個臉都貼著化妝材料,毒液根本滲不進去。倒是她那兩腳厲害,若不是自己有靈氣護體,肋骨可能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