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笑過之後向餘津秀打聽這棟鬼樓的情況。據餘津秀說,這棟樓是原本是個茶樓,是本市一個退休老幹部開的,裝修相當華麗,迎接的客人都是極具份量的,她也來過,感覺這裏像個皇宮,奉茶小姐都是個頂個的豔麗。後來莫名其妙一把火,徹底報廢,至今尚沒有人接手。
嶽平陽暗自盤算,火魔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正是看中了這塊陰魂不散之地,並用魔氣喚起了那些奉茶小姐的陰魂,用以勾引自己。
幻像的生成,是有所依托的。正因為有了先前的富貴華麗,才能複原出一個真真實實的境界。這麼推測,那個茶樓也並不是什麼幹淨地方,而自己遇到的那些服務,也極有可能是真實存在過的,鬼魂們不過是借著魔氣重演了一遍生前的動作而已。
“除此之外,這樓裏還發生什麼事情?”嶽平陽再問。
“後來有人想要盤下這個樓,但老板很快就死了!實話說,我父親了想把這兒收歸名下,但請人看過之後,不敢再接手了。先生說這,像這種地方,除了軍隊或者蓋廟能壓住,其他的都不行。再後來,城市改造,也沒人敢動這地方,就這麼一直擱著。聽說是找了高人過來做過法!”餘津秀反問一句,“怎麼著,你還要回去當抓鬼先生!”
經過了一場磨難,彼此的關係自然而然的親近,完全沒了先前的客氣。
嶽平陽此問當然不是為了抓鬼,而是以此推理那個火魔的情況。火魔肯選擇這裏大擺迷魂陣,至少證明它比較熟悉這裏,這或許說明火魔的本體離此不遠,可以經常出沒。
此外,受火魔控製的鬼魂並沒有追將出來,則可很可能是這棟鬼樓被人作了法,或者下過鎮物,將它們阻止住了。
還有一點,以火魔的能力,完全可以將自己置於死地,為什麼又要費盡心機設下這麼個圈套,是能力不夠,還是為了確保能得到寶鼎?
嶽平陽反複盤算,不經意間又看到了身上的那隻蝸牛,又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光顧得想火魔了,卻沒意識到這個家夥,它竟然能降得住火魔,到底是何方神聖?
嶽平陽將蝸牛捧在了手中,用心觀瞧。奶奶的,這蝸牛比牛都牛,穩如泰山。嶽平陽拿肩膀頂頂如一,“和尚,你看看這蝸牛,有什麼不同?”
如一和尚將蝸牛捧在手裏,眯著眼睛掃瞄。他並沒有靈氣修為,黑咕隆冬地看不清楚,“噢,應該放生才是!”
嶽平陽將蝸牛抓了回來,心裏罵起了塵風:這小妖精,指不定跑到了哪兒,如果她在,肯少也可感知一下蝸牛的氣息,看它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哎,咱們去哪兒啊?你們給個話呀!”餘津秀問道。
“阿彌陀佛,去觀音院吧,那裏有菩薩守護,妖邪難以靠近!”如一提建議道。
嶽平陽並沒有明確目的,也未置可否,算是默許了。
突然之間,餘津秀猛地刹車,“嗷”了一聲。車胎劃在路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怎麼了?”嶽平陽問道。
“紅燈!”餘津秀長籲一口氣,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對,我好像看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嶽平陽問道。
“說不來,眼前一黑,跟開了兩扇門似的。”餘津秀搖了搖腦袋,“不對,是隻怪物,一隻大鳥!”
嶽平陽朝窗外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一個瞬間,他突然感到了一種異樣氣息。很奇怪的是,這種氣息就在附近,但卻無法捕捉,飄忽不定,高下起伏。
難道是火魔跟上來了?此念剛起,嶽平陽突然意識到:是塵風過來了。隻有她的出現,自己才能恢複對異類的感知。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輕微的振翅聲。嶽平陽將車窗搖下,金絲雀精飛了起來,落到嶽平陽的肩上。
嶽平陽笑笑,明白了餘津秀剛才看到了什麼,笑著說道:“別疑神疑鬼了,開車吧,剛才是錯覺!”
當餘津秀把車開起來時,塵風貼著嶽平陽的耳朵輕聲道:“我發現未清的氣息了!她現在就在我們去過的那個會所之中!此外我還有一些發現!”
塵風由於受形體變化影響,說得並不是很清楚,也不能長久發出人聲。
嶽平陽點了點頭,衝餘津秀說道:“回你們家的那個會所!”
“阿彌陀佛,不是去廟上嗎?”和尚問道。
“阿彌陀佛,我同意嶽大哥的意見!”餘津秀猛打了一個方向,車子玩了一把飄移,疾速駛向了會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