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軒雖然對自己忽然又態度熱絡起來了,幾次三番的表達關懷,可是顧小凡的心裏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她覺得高軒的這種情緒變化,和鍾翰要求自己學會疏遠他,拒絕他,有著直接的關聯,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和鍾翰相處融洽,關係還是比較不錯的,韓樂樂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和鍾翰之間有什麼,其實這也不怪韓樂樂八卦,鍾翰在答應了自己,要幫忙試探高軒之後,就總是故意在有人在的情況下對自己表現得格外關懷備至,說不定對自己和鍾翰之間關係有誤會的人,還不止韓樂樂一個呢。就像鍾翰之前說的,有個優秀的競爭對手出現,是顧小凡漲身價的砝碼,這樣一來,與其說高軒是真的開始在一起自己來,顧小凡倒覺得他更像是一種好勝心,一種想要打敗對方而燃起的鬥誌罷了。
當然,一旦取得了勝利,除了能夠從工作以外的方麵戰勝鍾翰,還能重新讓顧小凡回歸到那個隨叫隨到、有求必應的小跟班角色上頭,這種就算不能叫做一箭雙雕,恐怕也差不了太多。
之前的一段時間裏,顧小凡其實一直在為自己的這種看透而煩惱,這種煩惱是一種失落和傷自尊混雜在一起的複雜感受,相信不管是那個女孩兒,讓她承認自己之前是多麼的一廂情願甚至自作多情,都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
不過看到尤莉和吳濤之後,顧小凡的煩惱忽然之間就戛然而止了,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慶幸的感覺,假如沒有之前那一段時間的冷遇,給了自己一個長長的冷靜期,可以好好的去思考和判斷,假如高軒在鍾翰對自己假意示好之後,就立刻抖擻精神的應戰,對自己大獻殷勤,那麼自己一定會立刻被衝昏了頭腦,喪失了全部的理智,那麼,自己以前一直期盼的所謂圓滿結局,實際上會不會是把自己變成了有一個尤莉呢?說不定,還不如尤莉,尤莉或多或少還扮演著一張大額的定期存單,而自己,隻能是一個老實聽話的小保姆。
這麼一聯想,顧小凡覺得這段時間一直充斥在自己胸口的那種滯悶感仿佛一瞬間就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領悟之後的淡淡酸楚和如釋重負。
鍾翰見顧小凡沉默著沒有吭聲,便換了另外一個話題,對她說:“我覺得關於羅平這個人,吳濤可能知道些什麼,方才咱們和尤莉探討關於羅平的事情,吳濤一直表現得很緊繃,並且心不在焉,那種狀態絕對不是他所謂因為偷錢被發現所以感到丟臉造成的。”
“啊?那剛才怎麼不多盤問幾句,就這麼讓他走了呢?”顧小凡在腦海中快速的回憶了一下,吳濤表現得確實不大自然。
鍾翰搖搖頭:“沒有意義,我這麼覺得,也隻是主觀上的一種判斷,咱們誰也沒有掌握任何的實質證據去證明他們確實相識,張口問一問倒是容易,吳濤八成也不會如實回答,到時候他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去撇清和搪塞,甚至誤導咱們的話,在這件事上咱們反而就被動了,索性先按兵不動比較保險。”
顧小凡點點頭,世界上沒有能夠包住火的紙,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吳濤確實和那個叫做羅平的人有關聯,他們自然會查得出來,到時候真憑實據在手,和吳濤對峙起來也就不怕他耍滑抵賴了。
“這幾個電話號碼你負責,剩下的交給我。”鍾翰遞給顧小凡一張紙,上頭是三個電話號碼,“我那天和泰河酒店管停車的那個人聊了聊,他和過去趙泰河的那家過去的幾個員工還有聯係,給了我幾個聯係方式咱們看看能不能找到願意和咱們聊聊當年那件事的人。”
“沒問題,打電話這種事我還是很擅長的。”顧小凡點點頭,接過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