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顧小凡覺得崔晨這個人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突然這麼晚了打電話要約自己吃夜宵,說了加班又不信,查崗一樣的非要刨根問底,一轉頭又一句輕描淡寫的“開玩笑,何必當真”,弄得好像顧小凡自己小題大做似的,讓顧小凡的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對於崔晨這個人,她根本談不上了解,所以也不好說覺得人家是好還是不好,隻能說兩個人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所以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共同話題,更不好說默契什麼的了。
不管怎麼樣,好歹也算是把崔晨打發掉了,一轉頭,顧小凡發現鍾翰和方才自願跑來幫忙,跟著加班到現在的戴煦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正盯著自己瞧呢。
“你們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啊?”顧小凡被他們倆盯著,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剛才好像一不小心贏了個賭注。”鍾翰瞟了一眼顧小凡手裏的手機。
“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顧小凡這話倒不是說謊,別說是兩個人之間的賭約了,最近忙起來,她都差不多快把崔晨這麼一號人給忘掉了,“咱們當時有約好了賭什麼的麼?輸了就輸了,我願賭服輸,不耍賴。”
“我記得我當時好像是提議過,誰輸了就告訴對方一個自己最大的秘密,你們兩個當時好像都沒表示反對,那應該就算是同意了吧?”戴煦說,同時還不無遺憾的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原本以為輸的人會是鍾翰呢,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他有什麼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麼?”顧小凡好奇的問。
“本來你是有機會知道的,不過現在麼……”戴煦無視鍾翰在一旁衝他瞪眼睛,愛莫能助的對顧小凡一攤手,“隻能以後有機會你再想辦法挖了!”
“可是,不是我想耍賴噢,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夠拿出來履行賭約的,那可怎麼辦?”顧小凡原本倒是有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關於高軒的那部分,但是那件事不用她自己坦白,鍾翰剛一來沒多久就已經主動發現了,更何況現在那件事都已經成了過去時,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不大恰當,但是顧小凡覺得自己在鍾翰麵前就是個通通透透的玻璃人兒,壓根兒沒有秘密。
“那就等以後你有了秘密再兌現吧,到時候加點利息什麼的,橫豎也不虧。”鍾翰似乎也隻是和顧小凡隨口開玩笑,並沒有當真要去兌現賭約的意思。
用開玩笑的方式放鬆了一下心情,提了提神,很快幾個人就又各自忙著手頭的工作,把崔晨來電話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就連當事人顧小凡也隻是略微發愁了一下,萬一崔晨以後再聯係自己,該怎麼應付,不過她轉念一想,說不定崔晨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可愛,約個會也推三阻四的,對自己沒有了興趣,就主動打了退堂鼓,這樣一來自己不但算是解脫了,而且還不用擔心和家裏麵不好交代。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便大大的好轉起來,繼續專心做手頭的事情,一直忙到了接近午夜,幾個人才結束工作回去休息。
第二天傍中午的時候,骨齡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死者應該是一位年齡介於30歲到35歲之間的青年女性,身高一百六十公分,利用頭骨進行的相貌複原還在進行中,因此眼下能夠得出的結論隻有這麼多,至於死者的死因,由於已經白骨化,具體的致死原因也很難確定,不過劉法醫他們從死者的腦後發現了一處骨裂,由此推測死者生前曾經遭人大力擊打後腦,這一處擊打造成的骨裂是否是致命傷,還不得而知,這具白骨帶給法醫們的考驗,一點也不比刑警隊少。
拿到了死者的大致年齡和身高體型的推測結果,鍾翰他們便開始在最近一年多以來被報案失蹤的女性人口當中尋找相符合的對象,結果卻讓他們有些失望,a市最近兩年背包失蹤的女性人口當中,根本沒有能夠符合年齡段在30歲到35歲之間,並且身高在一百六十公分,體型苗條這全部三個條件的。
沒辦法,他們隻好把搜索範圍再擴大,擴大到a市周邊的其他城市,請當地的公安機關幫助協查,之所以把範圍仍舊局限在本省範圍內,並且都是圍繞著a市的周邊城鎮,主要是鍾翰和顧小凡他們考慮到凶手殺人拋屍使用的是一個軟麵行李箱,並且被拋棄在了一處郊外的風景區,這樣的作案手法就注定了凶手沒有辦法從比較路途遙遠的地方專門把屍體拉到a市郊邊去丟棄,那樣會很容易暴露行蹤,所以隻能寄希望於死者來自於周邊城鎮,所以報案也是由所在地的公安機關受理的,a市方麵沒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