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周豔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不會吧?不是又跑出去鬼混了吧?”
“她以前有過跑出去鬼混,跟家裏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時候麼?”顧小凡問。
“我也不太知道,以前跟我哥打架好像往外跑過,我也是我媽還在的時候聽我媽說的,他們結婚前我就出來打工了,不在家裏,後來結婚嫁人,又有孩子,回去的就更少了。”周豔歎了口氣,“他倆那個婚當初就不該結!搞出那麼多事!”
“他們兩個是家裏撮合的?媒人介紹的?半包辦?”顧小凡猜測。
“誰能給自己家包辦那麼一個兒媳婦啊!”周豔翻了個白眼,搖搖頭,“我哥自己相中的,倆人在外麵打工認識的,就好上了,也不知道我嫂子那時候給我哥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娶不可,誰說不讓就跟誰急。反正我哥那個人,本來脾氣就不太好,從小家裏倆孩子,還就他一個大小子,爹媽都寵著他,雖然覺得他跟我嫂子認識時間有點兒短,我嫂子家又是大老遠的,不知根不知底,覺得不放心,不太願意,拗不過,就同意了,結果結婚當天就把我爸給克死了,結了婚之後,成天著吵架打架,日子過得沒有一點兒安穩勁兒。”
鍾翰聽了這話,忍不住一挑眉:“結婚當天把你爸克死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結婚之前本來還好好的,結婚當天晚上就不行了唄。”周豔說起這件事來,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氣,“當初定日子結婚的時候,我爸媽給選的日子,結果我嫂子不願意,非得說要自己改一個自己稱心的日子,我爸媽一想,兒子結婚,當然得是讓兒媳婦高興吧,就同意了,結果我嫂子選了個日子,在鬼月裏頭,你們知道鬼月是怎麼個意思吧?老人家講話,鬼月裏頭哪能結婚呢!她不聽,非要那個時候結婚,我爸媽拗不過,就同意了,結果白天我爸還好好的,到了晚上突然之間就腦出血,直接送醫院搶救去了,到了醫院撐了三天就死了。”
“那你母親……”顧小凡不知道這個問題當問不當問。
“我媽肯定特別難過唄,兒子結婚娶媳婦,添丁進口,本來是紅事兒,結果一轉臉家裏就沒了一個,成白事了,能不難受麼!再加上我哥嫂結婚沒多久就開始總拌嘴吵架,我媽聽著也堵心,時間久了就鬧出病來了,身體越來越不好,到最後就也沒有了。”周豔歎了口氣,“我們家這是招誰惹誰了!說不定我嫂子那個人真的是命不好,到哪裏都克身邊人的那種呢,我才年紀輕輕的,就爹媽都沒了,哥哥嫂子感情又不好,搞的我連個娘家都沒有,心裏麵簡直苦得要命啊。”
她說完之後,有些煩躁的擺擺手:“算了,我跟你們說這些幹什麼啊!你們找我,是為了想找我嫂子,還是為了想要找我哥?”
“找你哥,你知道你哥在哪裏打工,怎麼能聯係到他麼?”鍾翰問。
“我還真不知道,上次見到我哥,都有快一年了,他說剛辭了工作,回來收拾收拾,打點好了換個地方繼續打工,後來到底去了哪裏,我也不太知道。”周豔回答,“原來我想跟他說,讓他到了外地給我來個電話什麼的報個平安,後來一想,人家有老婆的,幹嘛跟我這個妹妹報平安呐,我要是囉裏囉嗦的叮囑多了,說不定我嫂子還覺得我過問他們家的事情,還得不高興,我就沒問。”
“那你能幫我們想辦法打聽一下麼?就像你說的,不管感情好不好,終究也是一家人,你應該也不希望你嫂子出什麼事吧?”顧小凡做周豔的思想工作。
“她要是和我哥離了婚,是死還是活,我才不在乎呢。”周豔雖然嘴上不饒人的這麼說著,但是還是答應幫他們打聽自己哥哥在外打工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鍾翰和顧小凡留下了他們的聯係電話之後,道了謝,離開了周豔家,回到公安局,通過彭善芳當初戶口遷出的記錄,聯係當地的公安機關,請他們協助找到彭善芳娘家的聯係方式,得到了彭善芳娘家鄰居家的座機號碼——彭善芳的娘家至今還沒有安裝過電話,至於是沒有錢,還是覺得沒用,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