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短時間之內都不太可能實現,”鍾翰愛莫能助的搖搖頭,“首先是我們這邊案子還沒有結論,所以不能允許家屬把屍體領回去,其次,彭善芳的父母還有哥哥姐姐他們之前也來過了,按照他們的意思,他們不允許你接觸彭善芳的屍體,看樣子關於彭善芳的後事這些,也不打算交給你來辦。”
“那憑什麼啊?我是彭善芳的男人,你們警察不是依法辦事的麼?法律都承認我是彭善芳的丈夫,她娘家人憑什麼不讓我看她的屍體啊?憑什麼不允許我把屍體領回去處理後事啊?你們憑什麼幫他們不幫我?”周俊民不悅的提出質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假如彭善芳沒有失蹤和出事,現在這個時候,你差不多也快湊夠日子去法院起訴離婚了,並且就在彭善芳失蹤之前不就,你們還有過一次比較激烈的打鬥,我沒說錯吧?”鍾翰不慌不忙的給出解釋,“基於這些情況,我們覺得彭善芳的娘家直係親人還是有立場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我們也沒有理由不尊重他們的意願,畢竟你和彭善芳是感情破裂在先,你自己也承認的。”
周俊民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雖然明顯的可以看出來他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意,但是畢竟自己親口承認過和彭善芳的婚姻名存實亡,現在再讓他強調身為丈夫的責任和義務,也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來。
“對了,說到這個問題,我們上一次去找你的時候,有有些事還沒有問清楚,正好你今天主動過來了,咱們就幹脆再好好聊聊吧,畢竟今天在這裏,沒有旁人在場,可能比較方便溝通。”鍾翰對周俊民說,“我知道你在去年夏天離開家鄉到外省去打工了,在離開之前,你最後一次見到彭善芳是什麼時候?”
周俊民一愣,想了想,有些含糊的回答說:“好像是……六七月份吧,我倆之前不是打了一架麼,然後我就覺得心煩,不願意天天在家裏看著她,就在外麵住了一陣子,想來想去也覺得沒意思,就幹脆去外地打工了,臨走之前我倒是回去家裏麵收拾了一下衣服,她也沒在家,不知道去哪兒了,打那以後就沒再見過。”
“你說的那次打架,到底是因為什麼?還有就是所謂的打架,到底是誰打誰?”顧小凡也決定把握住這次機會,對周俊民來個全麵的刨根問底。
周俊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已經被問到過了這一類問題,所以這會兒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強烈的情緒波動,隻是有一說一的回答道:“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麼,她在網上和別的男人亂來,我看不順眼,管她,她不聽,還跑回來跟我要錢,說還想去大醫院把腮幫子給磨掉,讓臉小一點兒,我就生氣了,說她甭管是大臉還是小臉,出去還不是一樣丟我的臉!她跟我吵,我就把她打了,打完她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我在家裏也是生氣,就去別處朋友家裏借住了一陣子,再然後就去外地打工了,就是這麼個過程,你們要是不信就找我那個朋友問問,看看我那段時間是不是和他一起住的。”
“那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打工呢?”顧小凡又問。
“那有什麼為什麼啊,就是覺得那地方有錢賺,就去了唄。”周俊民回答,不過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表情看上去可就不那麼自然了。
鍾翰聽他說完,忽然問:“江丹紅是在你之前去那個地方打工的吧?”
周俊民被他這麼一問,可能事先沒有想到鍾翰他們已經打聽清除這些,顯得有些詫異,也不敢再否認,點點頭,沒吭聲。
“你和江丹紅開始的時間應該比在外地打工的時候早不少吧?”顧小凡順勢問,“如果不是之前就認識,並且有感情有牽掛,你也不會特意為了她跑去那麼遠,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工,要是那裏真的那麼適合你,後來你為什麼又要搬去h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