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主任說媒(1 / 2)

坐在自己的書記辦公室裏,林水根吸著煙,心裏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有幾個幫襯的,才能在村裏立足,就想找幾個人聊聊,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林書記啊,我的天啊,我不活了啊”,林水根正在抽著煙,思考問題。村婦女主任亓鳳菊哭著進來了,林水根就是一愣。亓鳳菊的丈夫胡德正,在村裏是一個酒暈子,是逢場必喝,縫喝必醉,縫醉必鬧事的人物。

這件事,林水根來胡家村沒幾天就知道了,胡德正好酒,酒品卻是很好,人品也還可以,就是常醉酒,一醉兩口子就打架。隻要一打架就跑到村裏了,要村幹部出麵,村裏的幹部也很頭疼。林水根以為,一定是胡德正又喝醉了。

“亓大嫂,怎麼了,是不是我哥又喝醉了?”亓鳳菊一愣,不哭了。“我家德正怎麼會天天醉?你這是什麼意思?”亓鳳菊雖然天天跟自己的丈夫吵架,可是別人說胡德正的不好,她卻是一定會不願意。

林水根笑笑:“那你哭什麼?又不是死人了”,亓鳳菊卻是噗嗤一笑,說道:“林書記,我家的山羊丟了啊,我心疼啊,本來這幾天想賣了,能賣20元,好給家人置辦幾身衣服,現在好,泡湯了,我的天啊,天塌了啊”。

林水根覺得很是好笑:“嫂子,無非就是一隻羊而已,怎麼會是踏天的事情?你好好找找,說不定是走丟了”。亓鳳菊卻是不信:“我都找了啊,就是村裏手腳不幹淨的胡樹貴家裏,我都翻遍了,絕對沒有”。

“你怎麼能這樣?”林水根也是生氣,村裏的胡樹貴是有手腳不幹淨的毛病,可是,在沒有證據之前,就擅自搜查人家的家裏,那就是犯了村民的忌諱。亓鳳菊卻是不以為然:“林書記,怕啥,胡樹貴就一個窮光棍,誰能可憐他?”

林水根覺得,不會是這樣簡單,胡樹貴的哥哥胡樹銀,可是在城裏鐵礦上班,在村裏有一些人脈關係,要是他不樂意了,也會找上村委會,這事就麻煩了。果不其然,亓鳳菊還沒走,胡樹銀就來了,一見亓鳳菊就罵上了。

“你是婦女主任了不起嗎,難道還要睡百家床嗎?不要臉的東西,你憑什麼搜查我弟弟的家裏?”林水根一聽,頭都大了。這胡樹銀罵人也太狠了,睡百家床,那是罵亓鳳菊是婊子,是個萬人騎的主,亓鳳菊怎麼能願意?

亓鳳菊一聽,胡樹銀罵自己是婊子,立刻怒火中燒,就反唇相譏:“說我睡百家床?嘿嘿,也不回去問問自己的老婆,跟別人好上了還蒙在鼓裏,哈哈哈”。胡樹銀一聽大怒,他自己也聽的風言風語,說自己的老婆跟胡子明有一腿。

可是,沒有一絲的證據。再說了,胡樹銀跟胡子明是拜把子的兄弟,胡樹銀很是相信胡子明,覺得胡子明不會辦這樣的瞎包事。但是,聽見亓鳳菊罵自己,也是生氣,上前就要動手。林水根一看,這還了得?趕緊把胡樹銀拉開。

“亓大嫂,你丟羊的事情,我一會去派出所報案,你先回去吧”,亓鳳菊一聽,就借坡下驢的走了。胡樹銀餘怒未消,就跟林水根嘮叨起來,一是罵亓鳳菊仗勢欺人,一是說村幹部不給自己的弟弟爭理,說的是眉飛色舞。

林水根也是無奈,胡樹貴手腳不幹淨,是人所共知,隔三差五的就把村裏人家的老母雞偷一隻,燉了解饞,這也是事實。林水根就好說歹說,就把胡樹銀勸走了。林水根想想,亓鳳菊的事情也是要管的,這個娘們可是一個麻煩。

林水根來到鎮裏派出所,跟值班的民警報案,講述了具體的情況。民警就記錄在案,卻是說道:“林水根,你這個案子雖然不大,確是要所長回來才行,我們是普通民警,沒有權限處理”。

林水根一聽,這事還有真有些麻煩,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百無聊賴,就拿出了煙卷抽煙。“林水根,怎麼是你?”林水根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一個女警,印象裏很熟悉的麵孔,卻是想不起是誰了。

女警見林水根發愣,就噗嗤一笑:“林水根,你可別說,不認識我”。林水根一下子想起來,笑道:“於淑君,你穿上這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你了”,女警更是大笑:“去你的,林水根,你難道還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樣子?”

林水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不是,是我口誤,你穿上這警服,簡直是太漂亮了,我都認不出了”。於淑君笑笑:“你就別解釋了,我問你,你在這裏幹什麼?”林水根就把報案的事情說了一遍。

於淑君不笑了:“是這樣啊,曹所長出去了,你先來我辦公室等等吧?”臨時跟自是沒有意見,就跟著於淑君進了她的辦公室,這才明白,於淑君是戶籍民警,因為門口就掛著戶籍室的牌子。

“於淑君,你怎麼做了警察?”林水根傻傻的問了一句,也是無話找話。於淑君笑笑:“那年,我沒考上,就複習了兩年,考上了中專,是警察學校,自然就被分配到咱們公安係統了,可是,我也沒關係背景,就來到了鎮派出所”;“林水根,你現在哪裏上班?”林水根就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於淑君很是感慨:“咱們都是沒有背景的,隻好從底層最做起,不過,你也是很厲害,竟然做了村支書,將來有前途,要是以後做了大官,可別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