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德的狀態明顯不是很好。WwW COM
原本就讓人聯想到【憔悴】這個詞的麵無血色的臉,好像更加慘白了,堅毅的臉上,騎士的眉毛不住的抽動,強忍痛苦,對哈特做出了一個讓人心疼的微笑。
哈特跑過去的步伐停住了,關切,卻不敢上前。
原因無他,自己背後背著聖劍,礙於弗利德一開始的命令:不許把聖劍離身,他現在等於就是一個移動的亡靈殺手,現在弗利德這麼虛弱,自己湊上去,明顯是給他找罪受啊!
不過,看上去,他至少沒有失去理性,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輝,仿佛黑曜石一樣漂亮。
“我沒關係。比起這個,洛蘭怎麼樣?”
“她,她好像暈過去了……”
哈特心翼翼的湊過去,一邊在心裏默念我沒其他意思我沒其他意思,一邊端詳著洛蘭的微微皺起的眉心,安詳又痛苦的熟臉伴著均勻的呼吸,她明顯是暈過去了。
哈特鬆了口氣:看起來,她應該是沒有看到聖劍的光輝。
大概吧……
哈特忽然又沒底氣了,少年糾結的思索了一會,試圖自己思考出結論……
“那個……弗利德先生……為什麼,會使用它呢?不是……可能造成麻煩麼?”
最後,哈特也沒有得出結論,這句話如鯁在咽,不吐不快,糾結了好一會,他最後還是了出來。
“那,哈特,你為什麼要搶到洛蘭麵前,架起劍呢?”
麵對這個問題,弗利德慘淡的笑容變得光彩了一些,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是常識級別的事情,但心亂如麻的哈特明顯已經不太能理解常識了。
“這……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過去了……”
哈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弗利德笑著伸出手,哈特察覺到他想揉自己的頭,趕緊低下頭。不過弗利德最後還是把手縮了回去。
從這個動作裏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右手沒有什麼力氣,估計是剛剛被聖劍灼傷了吧。
“那就對了。防人之心是必須有的。但,麵對初次見麵的人,不妨稍微報以信任吧。”
“可是,萬一要是格倫那樣的人……”
“吃一塹長一智,這是東方的諺語喲。而且,被他們欺騙一次,不久徹底認清他這個人了嘛。這麼一看,還是值得的吧?所以……”
他笑了笑。雖然麵色蒼白,但嘴角燦爛的弧度彌補了沒有生氣的缺點。
“所以,鍛煉出足以應對任何情況的強大力量吧。身為騎士,光有品格可不行啊。”
“是!”
話的功夫,弗利德已經站了起來,周圍的空氣裏,淡淡的黑色氣息不停的湧入他的身體,似乎是一種特殊的療傷方式?似乎是看出了哈特的困惑,弗利德給他解釋道:
“這是死氣……但是很奇怪,這裏不像是埋葬了大量死者的地方……哈特,你在這裏照顧洛蘭,我去四處看看,如果有情況,你就大喊我過來。”
“哎?嗯,我知道了!”
少年堅定的點頭:如果是這種事情,我也是能做到的。
弗利德跟哈特分開,徑直走向了自己最關心的地方。
一樓大廳,一進門就絕對不會忽視的,那極具存在感的噴泉,或者,水循環係統。
為什麼,那裏流動的水,是漆黑的顏色呢?
道漆黑,弗利德能聯想到的,隻有亡靈的死氣。
可是,正如前麵他提到過的,這裏不像是埋葬了大量死者的地方。沒有屍骨也沒有屍體臭味——難不成,侵略者還會很好心的把屍體埋起來?明顯不可能。
如果是後來有人打掃,把屍體埋葬的話,那麼應該是死者的同族,那麼出於道義,也會立起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