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天和小月看到此處聚集了如此多的陌路之人,表麵雖然禮貌地回敬眾人以示友好,心中卻不得不暗自提防。小童領著二人徑直往裏麵走去,最後才停住腳步,雙拳舉起向著前方行禮言道:“主上,哥哥和姐姐已經到了。”
曉天和小月回轉目光,看向小童口中的“主上”,不禁大驚失色,那“主上”不是害得二人近日受盡苦難的白衣女子又是何人?兩人立馬戒備,以防對方隨時發難。
曉天開口說道:“原來是你,我等與尊駕無冤無仇,何故無端加害於我們?”雖然兩人對這白衣女子沒有多少恨意,但是對方此時人多勢重,上次她一人也是一直這樣溫文爾雅,但兩人最後還是遭了她的暗算,誰知道她現在心裏到底再打什麼算盤?
兩人滿眼充滿怒火,拳頭緊攥,狠狠地看著那白衣女子,屋中數人靜靜看著兩人,如同欣賞兩頭傳入狼群的小綿羊,這屋子之中坐著數百人,年齡從十多歲到上百歲,男女皆有,而且大多數人武功都看不出深淺,就像日前曉天他們也無法看出現在位居正席的那白衣女子的功力深淺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多的高手竟然都聽從於這麼一個女子,這白衣女仔究竟是何人?曉天此時雙腳還難以落地,拄著拐杖一手架在小月肩上,兩人親密無間,即便麵對如此的神秘的人也毫不避諱。
兩人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四周,四麵各式模樣的高手也都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兩人,主位之上那白衣女子一雙美目朝著曉天和小月細細打量許久,整個屋子頓時安靜得甚是詭異。
那婦人坐在原地,眼中含笑,和藹地看著二人全無敵意,喝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說道:“果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一番苦難折磨,再經過月牙湖無字真經的洗禮,幾日光景便又脫胎換骨了。”
小月心中氣憤不平,也不顧及對方身份,開口便道:“尊駕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究竟為何同我們過不去?”屋中眾人更是饒有興味地看著二人,慈祥、無奈、溫和,就是看不出有敵意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就像一群聰明的孩子在掂量兩個傻子。
小月和曉天數日前相遇於眼前的婦人,當時對方也是全無征兆地發難,想來和當下的情景別無兩樣。
那婦人此刻慢慢起身,走到二人麵前,一直溫和地麵帶微笑,舉止優雅端莊,若無前車之鑒,誰能料想得到她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世外高人?
那婦人來到二人跟前,眉目含笑伸出雙手,拉過曉天和小月緊握的兩個拳頭,柔聲說道:“兩個傻孩子,我們不僅無仇無怨,而且相逢相遇還是百世難以修得的奇緣。不錯,近日來是我讓你們兩個受盡了苦楚,幾次躋身於死亡邊緣,但是你們細細想想,若非如此,二位又如何能夠學得這世間的至上武學。古往今來,有哪一個武學造詣有大成者,不是經過萬般的磨難,曆經生死關口的重重磨折呢?”
曉天和小月,慢慢鬆開了拳頭,小月心中氣憤難消,生氣地說道:“生死邊緣倒是去過數次,至上武學恐怕不像尊駕所說那麼厲害。”
那婦人怔了一下,然後轉身朝著在座的眾人說道:“你們看看,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傻孩子,真是不識寶啊。”曉天轉向那婦人,說道:“既然前輩和我們無冤無仇,那這數日的恩怨就此作罷,但是青笛還請前輩賜還。”
小月也接著說道:“對了,我的青笛呢?”那婦人重新回到座上,說道:“既然我都說了,我們相遇是難得的機緣,又且能輕易作罷呢?青笛於我無用,自然會還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們倘若答應了,我才把青笛還給你們。”
曉天和小月內心頓時沉入穀底,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青笛是絕世奇寶,天下哪有這等好事,到手的寶物還送還他們?這白衣女子看似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但誰又知道她會給他們出什麼不著邊際的難題呢?
如此多的高手,在人家的地盤之上,曉天和小月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奈何不得他們,這可如何是好?兩人內心暗暗嘀咕,沒有絲毫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