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帶著永遠失去青兒的遺憾,宋玉在心裏大叫一聲:“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叫女兒空對月。佳人有請,豈敢不從?就憑咱的定力,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就是個雛兒,咱要叫柳下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坐懷不亂!”
穿好衣服,輕輕打開房門,略微停頓,偵查一下敵情,院外傳來梆子聲,應該是三更天了。閃身而出,順手帶上門,高抬腿輕落足,小心再小心,轉過影壁牆,來到院門前。看門的家人睡得正香,鼾聲如雷,宋玉暗自偷笑,拉門閂,哎,輕鬆地出來了。
巷子裏空無一人,漆黑一片,宋玉摸到林家院牆下,側耳傾聽,靜得幾乎都能聽到林妹妹的呼吸聲。向後退了兩步,錯步擰身,手下用力,忽地一聲,宋玉上了牆頭。五間正房,左手邊的兩間很黑,右手邊的兩間很亮,麗華還在等我不成?牆裏麵,放著一張梯子,哈哈,這就方便得不行了。扭屁股轉身,順梯而下,學著貓的樣子走路,來到窗子下麵。
輕舒兩指,扣動窗棱。
“汪汪”,不知誰家的狗兒不合時宜地叫起來,嚇了宋玉一身的冷汗;裏麵沒有一點動靜,宋玉再敲,加上了一些力氣。
“誰啊!”宋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居然是林六嬸的聲音。
天上根本沒有月亮,風兒吹打在臉上,有點涼,宋玉居然打了個寒戰!
“阿母,是我!阿爺還好吧?”
“睡得死豬一樣,好著呢!睡吧!”
“是!”
麗華沒睡,剛才明明是我弄出的動靜,她為何要承認?哎呀,笨啊,她在為我遮掩,她正在等我啊!嘻嘻,好妹妹,比親妹妹都親!
足足等了半刻鍾,東邊的兩種鼾聲夾雜到一處,比賽一般,響成一片。看不出,柔弱文靜的林大嬸,打鼾相當潑辣!
從屋子裏麵傳來了兩記敲擊窗棱的聲音,宋玉大喜,起身試探著推動窗戶,“吱呀”一聲,開了。幾乎就在同時,裏麵的蠟燭滅了。風很大嗎,能夠把蠟燭吹滅?宋玉一手支著窗戶,一手穩住身體,比王母身邊的靈貓還靈動,沒有弄出一點響聲,人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大姑娘的閨房。在裏麵將窗子關好,這也太黑了,黑洞洞一片,看不見隻能用手。宋玉摸呀摸,忽然摸到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一愣神,暗想——嗚呼呀,這是何物?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感覺與當年探索青兒的秘密時摸到的東西很相似,呀,不是相似,是一樣的東西。驚得手腳哆嗦,渾身發冷,連忙將手兒收回來。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道:“林妹妹,你在嗎?”
“玉哥哥,真的是你嗎?”
“嗬嗬,不是我還是哪個?”
“呆子,快過來呀!”
宋玉剛動了一下身子,一具白花花的身體撲進了懷抱,老天啊,我是想替那個冤死鬼來照顧林妹妹,想把她當作最親的小妹來嗬護,不敢涉及男女私情,今天這可如何是好?腿不敢動,手不敢摸,全身僵硬,比木頭還要麻木三分。
“玉哥哥,你喜歡我嗎?”
“嗯,喜歡!”
“那你娶我吧!”
什麼就娶啊?不對頭啊!
宋玉弱弱地非常有策略地說:“麗華妹子,哥哥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待,喜歡你就像哥哥喜歡妹妹一樣,談不到你嫁我娶的問題吧?”
“那你今天晚上為什麼來?”
“這……”
“親哥哥和親妹妹也能象我們現在這樣?騙誰呢?”
“那,那你說怎麼辦?”
林麗華的答案很簡單:“你要對人家負責,娶我!”
“為什麼?”宋玉委屈得不行,我怎麼你了就娶你?
“我們這樣,與夫妻無異,我可能會懷上你的孩子,你又怎能不娶我?”
“等等,有點亂,讓我理一理啊!”不是有點亂,已經亂的不行了。幸好咱學過現代醫學知識,知道隻有精子與卵子結合,形成受精卵,然後成功地遊進裏麵,才算懷上孩子。隻是抱一抱,不可能的!
“你抱我一下不會懷上孩子的,放心吧!”
“人家還光著……,哎呀,羞死人了,不能說!”
不能說你還做,不就是光著身子嗎?哎呦,很難受,下麵的東西已經打立正敬禮很長時間,還傻乎乎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它也不嫌累?
宋玉眼珠一轉,娓娓道來:“如果抱一下就會懷上孩子,二柱子整天晚上抱著他媳婦睡覺,怎麼就懷不上孩子?”
二柱子是宋家的馬夫,娶媳婦五年了,一直沒有小孩。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怎麼知道?”麗華的身體貼得更緊了。
“王海說的,千真萬確,不可能有假的!”
忽然,兩片香唇在他的嘴上停頓了那麼一下,宋玉的心幾乎跳了出來。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她的聲音很低,想必如今羞得紅霞漫天了。
這樣還是不行,宋玉知道答案,想到一旦有所動作,就要對女孩負責人的可怕後果,忍,我忍!不過,忍得真是好好辛苦啊!
“玉哥哥,下麵是什麼東西,好硬啊!”
麗華似乎無意地碰了它一下,打立正的傻子熱血盈頭,怒吼一聲,就要開始衝鋒了。
“別,別,別碰它!”
“玉哥哥,我好怕,我好冷,抱我!”
不是正抱著嗎?
宋玉一愣神的功夫,手兒被牽引著摸到了胸前鼓囊囊的兩團肉,嘴不由自主地湊上去,迎上香香的紅唇,“嚶嚀”一聲,麗華身體向後仰,嘴張得更大,舌頭攪在了一起。一刻銷魂,直教人生死相許。負責就負責,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宋玉一定要做一件事情,如果不做,一定會遺憾終生的!
什麼事?脫衣服!三下五除二,一息之間,解決問題,去找林妹妹,伊人正裹在被子裏“簌簌”發抖。
“別過來,不要過來!”
“為什麼?”
“脫衣服作甚?”
“你能脫我為什麼不能脫?”
“我怕!”
“乖,不怕,哥哥一定會對你好的!”
女人總是心軟,奈不住男人哀求;或者女人忍得也是辛苦,希望來一場爽快的對決。
十八歲的宋玉和與他同歲的林麗華,在天寶十五年六月十一的淩晨,學著發情小貓的樣子,非常草率地做出了人生中無比重要的大事。
也就眯了一小會兒,天蒙蒙亮了,夜間比小母馬還要瘋狂的麗華睡得正熟,宋玉戀戀不舍地親一口,穿衣起來。順著原路,翻牆來到外麵。一路狂奔來到家門前,正遇上忠叔父子二人。
“忠叔,早!”
忠叔很是詫異:“今天起的很早啊!”
宋玉道:“昨晚喝得太多,肚子不舒服,醒來之後,再也睡不著了!”
宋成器昨天去第五家商量婚事,派人捎話回來:第五伯伯病重,留下陪著說說話。所以今天開坊門的隻剩下三人,鼓聲已經響起來,三人小跑著去開坊門。
“開坊門嘍!”宋玉攢足力氣的一嗓子,喊得驚天動地。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