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急忙抽回雙手,柳眉微微蹙著一股慍氣:“殷大哥,你再言語輕薄,我就不理你了。”
“放心,我隻是有一些累,想讓你陪我在床上躺一會兒,不會對你做不喜歡的事。”殷其雷輕輕摟過她的香肩,又俏皮地說,“我真要對你動手動腳,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鈴兒將頭埋得更低了。
殷其雷見她沒有反抗,忽地一把將她抱起,鈴兒驚呼一聲:“殷大哥,你做什麼?”
“抱你上床。”
“你……你快放我下來,要被墩子看到的。”
殷其雷直接抱她進了裏屋,將她放到她睡覺的床上,自己挨著她的嬌軀躺在床的外側。鈴兒散發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殷其雷不禁心曠神怡,說道:“鈴兒,你身上真香。”
“你別胡說,你那位白姐姐才香呢,隔著老遠,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白姐姐身上是打了香水,或是衣服熏了香草,和你身上的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簡單來說,你身上的香是你分泌的激素,荷爾蒙。”
鈴兒更加不懂:“殷大哥,我很笨的,你說話我一點也不懂。”
殷其雷笑了一笑:“這是我家鄉的方言,你自然不懂了。”
“怪不得呢!”
鈴兒不見殷其雷對她動手動腳,心裏稍稍放心,但是想到和他躺在一張床上,還是心如鹿撞。她又哪知,殷其雷的安祿山之爪正在她的胸脯上方,來回遊動,就差沒有按下去了。當然,殷其雷沒有這個膽量,也隻能歪歪一下而已。
“鈴兒,你幫我捶捶背吧,好累!”殷其雷翻了個身。
鈴兒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似乎也沒辦法拒絕,殷大哥早已成了他們的家人,而他很多事情,她都愛莫能助。現在他這麼累,隻是要自己幫他放鬆放鬆,她若連這一點忙都不幫,似乎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了。於是,她便跪在殷其雷的身邊,舉起粉拳輕輕敲擊殷其雷的後背。
墩子已經起來,鈴兒聽到他下床的聲音,手便停了下來。要是讓弟弟看到她和殷其雷同在一床,他該怎麼想?一時急得臉都紅了。
墩子穿起衣服,看到他們床上的情景,先是一愣,剛要開口,殷其雷就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墩子人小鬼大,立馬會意,裝作沒有看到他們似的,走了出去,嘴裏叫著:“姐,殷大哥回來沒有?姐,咦,人呢!”
鈴兒大為疑惑:“殷大哥,墩子沒有看到我們嗎?”
“我使了障眼法,他看不見的。”
“騙人,你又不是神仙,怎麼會使障眼法?”
“翠微禪師教的。”翠微禪師的身份,其實跟神仙也差不多了,殷其雷隨口將他搬了出來,以讓鈴兒更加相信,“你盡管給我捶背,害羞什麼?”
鈴兒被他一說,就更含羞了,但嘴上卻不承認:“我哪有害羞!”
“你不害羞嗎?那你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鈴兒本能地向後一縮,縮到床的裏麵,惶恐不已。
殷其雷覺得好笑,又故作憂傷地歎了口氣:“原來你根本不愛我,何苦又來對我說那些信誓旦旦的話,我是一個蠢人,我會當真的。”明明自己存心不良,卻說得自己像個怨婦一般。
鈴兒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愛他,但是這樣的話,她一個女兒家又怎麼說得出口?她隻道殷其雷是懷疑她的感情,心中難過不已,卻又不知怎麼解釋。
殷其雷見她沒有說話,又歎了一聲:“唉,要是在我家鄉,一個姑娘真心喜歡一個後生仔,別說親一親,就是泡一泡也是沒問題的。”
鈴兒不明白“泡一泡”是什麼意思,但聽語境,似乎是比“親一親”更嚴重的事情。
殷其雷見她還是沒有反應,倒有一些心灰,這小妞也太鐵石心腸了。她都說出要做他妾室的話,怎麼說現在他們也是男女朋友關係,情侶之間親吻擁抱乃至XX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怎麼到她這裏就那麼多的禁忌呢!唉,都是封建觀念害人哪!
殷其雷決定再下一劑猛藥,他就不相信以他把妹的功力,連這小妞一個吻都得不到!——他一時倒忘了,第一次住進鈴兒家的那個晚上,他已經得到鈴兒的吻,隻不過是強吻而已。難過地問:“鈴兒,你心裏是不是有別人了?”
鈴兒一驚,殷大哥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是誤會她太深了。忙道:“沒有,我心裏隻有殷大哥一個人。”說完這話,整張臉就漲得像猴屁股一樣。
殷其雷暗自得意,但仍憂傷地問:“那你為什麼就連親一親我都不願意?”
“為什麼……非要親一親呢?”鈴兒十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