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王哈哈大笑:“皇帝侄兒,你這話說得地道,禮賢下士,真有乃父之風!”
“叔父不遠千裏趕來助陣,此恩此情,朕必銘記於心!”
沙漠王擺了擺手:“這算什麼恩情?我與圖欲兄弟互為安答,有人敢欺負他的遺孤,我這做叔父的能答應嗎?嘿嘿,他們做親叔父的不認自己的侄孫,我這個做義叔父的卻是非認不可!陛下,我可不是看重你的身份,不論你是皇帝,還是平民,都不能改變當初我與圖欲兄弟的安答之義!”
耶律阮微微一笑:“這是自然。先父南投之前,也曾多次與朕提起叔父。朕聽說,此番叔父被耶律李胡殺了不少兵馬,朕欲補償於你,你要什麼賞賜,盡管直言。”
“賞賜什麼的就不必了,待會兒隻要有酒給我喝個痛快,比什麼賞賜更過癮!”
劉虹笑道:“叔父想是酒癮又犯了!”
耶律阮笑道:“叔父真英豪也!咱們草原兒女,別的沒有,這酒還怕少嗎?”
沙漠王笑道:“正是正是,待會兒我要和幾位安答痛飲一番。——二弟,四妹,咱們待會兒不醉不歸……咦,怎麼不見三弟?——陛下,你為何不召我三弟?”
“朕不知叔父的三弟是誰?”
劉虹笑道:“他叫殷其雷,乃是聿皇軍的千夫長。”
女石烈軍的大將蕭翰笑了起來:“不過隻是一支雜牌軍的千夫長,也配上殿嗎?”
沙漠王怒道:“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三弟一刀砍死屬珊軍虎將蕭玉遲的時候,你他娘的還在鑽女人的裙裾呢!”
“你敢辱我!”蕭翰嗖地拔出佩刀。
耶律阮喝道:“住手!”
又望向沙漠王:“叔父,你剛才說你那三弟殺了屬珊軍虎將蕭玉遲?”
“那還有假?”沙漠王頗為得意。
劉虹稟道:“確實如此,屬珊軍四大虎將,耶律貨貨兒死於叔父之手,蕭玉遲死於殷其雷之手。”
耶律阮大喜:“竟有如此英雄,何不傳來?”
……
天氣悶熱,阿燭也不知從哪兒給殷其雷找了一個西瓜,殷其雷大為欣喜,抽出哥舒魔刀嗖嗖幾聲,西瓜剖為八塊。心裏覺得好笑,他竟然用這把絕世兵刃來切西瓜,要是蕭冠地下有知,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阿燭,你這西瓜哪來的?”殷其雷邊吃邊問。
“這附近有一片瓜田,因為戰亂,主人家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兄弟們摘了一些瓜來解渴,也給我送了一個。”
“你也吃呀!”殷其雷遞了一塊西瓜給她。
“殷大哥,你說待會兒契丹皇帝會給你封個什麼官?”
“你這麼肯定他會給我封官嗎?”
阿燭笑道:“這是自然,你和朝中那麼些人都認識,即便陛下沒有聽說你的功勞,他們也會提起的。”
“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換身衣服去見陛下?”
“卻也未必能夠麵聖,畢竟聿皇軍隻是一支臨時組建的雜牌軍,陛下未必重視,若有封賞,也隻會派人傳個聖旨,把東西送來,不會讓你去麵聖的。”
“不麵聖就不麵聖,好花頭嗎?”殷其雷噗噗吐出兩枚黝黑的西瓜籽。
阿燭見他狼吞虎咽,滿嘴紅色的汁水,拿了幹淨的帕子幫他擦了一擦:“殷大哥,你沒吃過西瓜嗎?為什麼吃得那麼急?”
“吃西瓜就要大口大口地吃,這樣才爽!”又歎了口氣,“要是有冰塊就好了,可以做個冰鎮西瓜。”
“這麼熱的天,天山的雪都融化了,哪來的冰塊?”
“是呀,你們這裏沒有冰箱!”殷其雷將手中的西瓜皮一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殷大哥,你不吃了嗎?”
“留著待會兒吃吧,現在肚子太撐!”
阿燭端起剩下的西瓜,不意腳下踩到殷其雷剛才隨意亂丟的西瓜皮,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傾,跌到殷其雷懷裏,同時西瓜散落滿床。
殷其雷明顯地感覺到阿燭一雙霸氣測漏的胸器,正在狠狠地威脅他的禽獸底線,操,她不過17歲,到底是吃什麼才能發育得這麼好?
阿燭驚慌失措,忙從他的懷裏起來,殷其雷卻一把將扯回懷裏,阿燭微微一怔:“殷大哥,唔……”話未說完,殷其雷已經掠奪她的櫻桃小嘴。
阿燭有些惶恐,但是沒有反抗。
殷其雷已經解開她的衣帶,他的動作似乎並不粗暴,這也讓她覺得安心。她就緩緩地閉上眼睛,默數劇烈的心跳,感覺這個男人健壯的軀體壓在自己身上。
她的內心燃起一把火,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