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石山炮又去叫陣,上午日頭在東,司徒災星的幻天鑒可以反射,是以選擇下午叫陣。但是一到下午,司徒災星根本就不接招,隻在城頭撫琴作樂。
石山炮憤憤回到大營,去找劉虹商議:“殿下,請你拿出霹靂車,強攻新州城。”
“石大人,我說過了,霹靂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投入戰鬥!”在石山炮麵前,劉虹拿出少有的強硬。
石山炮拂袖而去。
又過一日,薛白衣大軍已到,立即召來劉虹問明情況,心中也是頗為忌憚幻天鑒。
當年上午,親自領軍來到新州城下,司徒災星看到敵軍打著帥旗,知道為首之人就是薛白衣,心中也不敢怠慢。
“司徒師兄,你好呀!”薛白衣遠遠喊話,按照鬼穀規矩,先入門者為長,薛白衣要比司徒災星先入鬼穀之門,實際上他才是司徒災星的師兄,他稱司徒災星一聲師兄,隻是為了尊敬他。
“薛師兄,你也好呀!”
“不知師叔他老人家身體可好?”
“家師身體一向清健,多勞掛念!”
場麵話說完,薛白衣立即進入正題:“司徒師兄,耶律李胡殘暴不仁,你既身為鬼穀弟子,本應以天下蒼生為念,為何要助紂為虐?”
司徒災星哈哈一笑:“薛師兄,你以為你扶植的耶律阮是什麼好人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我能被人利用,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可是師兄你呢,我可是聽說,你在耶律李胡手下很不得意呀!”
此話觸動司徒災星心事,他的表情就有一些難看,喝道:“各為其主,不必多言!”
“好,此事暫且不提。隻說眼下,我三十萬大軍在此,你小小一座新州城將要如何抵擋?不說別的,就是你留給我的十輛霹靂車,就能讓你城破人亡!”
“哼,我隻有辦法抵擋,無須薛師兄你來操心!”
“我之所以不出動霹靂車,全是心念城中二萬百姓,不忍看見生靈塗炭。上天有好生之德,師兄若是無法體念在下一片苦笑,那我唯有強攻了!”
司徒災星一驚,他自己製造的霹靂車,自然知道它的威力到底多麼霸道。如若薛白衣強攻,小小的新州城無須半日,必然失守。
“也罷,明日上午我在城下擺下一陣,你若能在半日破陣,我自打開城門投降。如若不能,你即引軍而回,再不犯我新州!”
薛白衣笑道:“如此甚好,咱們一言為定!”
隨即,薛白衣引軍撤回大營,司徒災星立即召集眾將議事。
耶律牙裏果十分不滿:“司徒災星,你怎麼可以答應薛白衣前來破陣?他也是鬼穀出身,你的陣法,他焉能不識?萬一他破了你的陣,你難道真要打開城門投降嗎?”
司徒災星笑道:“我與薛白衣雖然同出一門,但是二人所學頗有不同,我的陣法,他卻未必能破。何況,我有幻天鑒在手,明日他若遣將破陣,我隻須將幻天鑒往那將麵上一照,他隻有受死的份兒!”
郭明笑道:“上次的星鬥七旗陣,已將敵軍的先鋒部隊殺得哭爹喊娘,不知這一回司徒先生又要布什麼陣?”
司徒災星笑道:“我心中已有主張!”
……
次日一早,司徒災星已在城下布陣等候。
薛白衣帶領三軍來到陣前,但見旗幟招展,隊列齊整,司徒災星騎馬坐在陣眼,儼然勝券在握。
“薛師兄,你可識得此陣否?”
“還望司徒師兄指教。”
薛白衣身邊的將領暗暗吃驚,這下完蛋了,連對方布的什麼陣都不知道,還談何破陣?
司徒災星得意洋洋:“告訴你也無妨,這是天絕陣,這本陣法被我師父所得,想來我師伯也不曾知曉,自然也沒法傳授你了!”
薛白衣微微一笑:“天絕陣,在下倒是略有耳聞。”
“那你能破否?”
“願意一試!”
司徒災星手中令旗一揮,天絕陣立即運轉起來,隻見塵煙滾滾,兵氣逼人。石山炮看得暗暗心驚,他識兵法,知道若是誤入此陣,必死無疑。
“元帥,你看此陣隻有生死二門,而且生死二門轉換不定,一入此陣,生死不知,如何能破?”石山炮憂心忡忡。
殷其雷不識什麼陣法,什麼生門、死門,他是一概不懂,隻說:“咱們人馬比他勝過十倍,何必陪他破什麼陣?”
耶律球球冷笑:“你小小的火頭卒,懂得什麼,不破陣,如何能取新州城?”
“喲,小球球,你這麼牛逼,你倒說說怎麼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