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元帥都不知道怎麼破陣,我又怎麼知道?”
薛白衣微微一笑:“殷兄弟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兀顏朵兒挑釁地望了耶律球球一眼:“聽到沒有,親親好老公說的就是元帥心裏想的。”
劉虹疑惑地望著薛白衣:“元帥,不先破陣,如何破城?”
“正如剛才殷兄弟所說,咱們兵力遠勝對方,何必陪他破陣?我方若去破陣,就處於被動地位,而對方就處於主動地位。咱們何不化被動為主動?”
劉虹看到薛白衣胸有成竹,心下安心,笑道:“元帥,你就別賣關子了,給我說說嘛!”
“司徒災星的天絕陣不過出動一萬兵馬,雖然陣法精妙,但是終究勢力不夠。如果咱們出動十萬兵馬,將他的天絕陣包圍起來,還需要破什麼陣?到時,就不是咱們怎麼破陣的問題,而是司徒災星怎麼突圍的問題。”
石山炮朗聲大笑:“正是這個道理,元帥果然高明!”
殷其雷不以為然,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偏偏古人的智商沒有開過光,思維模式簡單,頑固不化。就拿武功來說,力量永遠排在第一位,招式再是精妙,但是力量不足,也是無濟於事。你打別人十拳,別人一點事情沒有,別人一個耳光,就把你摔得滿地找牙,這個時候,任是你的招式千變萬化也沒有用。同樣的道理,司徒災星的天絕陣再是精妙,但是實力遠遠不及薛白衣的大軍,隻有挨打的份。
司徒災星看到日頭漸漸升起,笑道:“薛師兄,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準備如何破我這天絕陣?”
薛白衣笑道:“司徒師兄,稍安勿躁。”
立即下令:“耶律莫劄,你帶二萬屬珊軍鐵騎,正麵攻擊。劉虹,石山炮,你們自率本部人馬,分為屬珊軍鐵騎的兩翼,夾攻天絕陣。耶律劉哥,蘇墨客,你們各領一隊人馬,進攻南北兩個方向!”
薛白衣出動五路人馬,如狼似虎撲向天絕陣,天絕陣立即就被十萬大軍包圍起來。天絕陣乃是司徒災星昨日剛剛訓練出來,陣法尚不純熟,此刻一見敵軍三麵夾攻,早已亂成一團,紛紛往後方的城門退去。
司徒災星幡然醒悟,薛白衣這哪裏是在破陣,他根本就要將他的整個天絕陣吞並!
司徒災星大怒:“薛白衣,你在耍我?!”但是兵不厭詐,他和薛白衣都是出身鬼穀,更是明白這個道理,他也無話可說。
薛白衣沒有聽見,因為廝殺之聲已經掩蓋司徒災星的聲音。
殷其雷挺著燕尾槍,殺入天絕陣,耶律破軍立即朝著耶律球球使了一個眼色。耶律球球會意,緊跟薛白衣身後,此刻天絕陣雖亂,但是還有一定威力。一入陣中,立即東西南北不分,殷其雷正與郭明廝殺一處。忽地眼前一道白光射來,下意識地雙目一閉,郭明一刀砍了過去。
範鴻斜裏殺出,手中三棱槍擋住郭明,叫道:“殷大哥,快走!”他的三棱槍本是藥師婆之物,藥師婆身死,他的兵器自然就被繳獲。
殷其雷五味雜陳,剛才生死一線,為什麼救他的人,偏偏又是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殷其雷感覺自己胸膛的傷口撕裂開來,大吼一聲,一槍刺入郭明胸膛,將他挑下馬去。
忽地耶律球球一刀自殷其雷身後劈來,腰間女妭大叫:“殷其雷,小心後麵!”
殷其雷回身橫槍一擋:“奸賊,果然是你,上次給我坐騎下巴豆的人也是你吧?”
耶律球球冷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此刻陣中大亂,誰也想不到是我殺你!”刀鋒一翻,就往殷其雷頭頂削去。
司徒災星大奇,難道對方軍中內訌了嗎?
殷其雷避開耶律球球一刀,叫道:“女妭,掠陣!”
石斧飛到半空,司徒災星更加吃驚,難道此人竟是羽門弟子,否則如何會此異術。司徒災星要助耶律球球除去殷其雷,忙將幻天鑒白麵對準石斧一照,女妭淒厲叫了一聲,摔了出去。
石斧摔在地麵,殷其雷顧不得耶律球球,跳下馬去,叫道:“女妭,你怎麼了?”
女妭虛弱叫道:“笨蛋,你別管我,小心自己!”
耶律球球一刀又從後麵砍來,殷其雷頭皮一涼,暗叫:媽呀,就這麼掛了嗎?
但是掛掉的人竟是耶律球球,盛思遠從耶律球球的身後出現,叫道:“殷大哥,你沒事吧!”
殷其雷拿起石斧,呼出一口大氣:“兄弟,你救了我一命!”
卻聽郭亮大叫:“盛思遠,你殘殺同袍,你是反了嗎?”
劉虹正在盛思遠身邊,她沒看到耶律球球偷襲殷其雷,隻看到盛思遠殺死耶律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