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災星站在城頭,看到夜空之下敵營起火,心中好生詫異。來報說是鐵娃帶人劫營,鐵娃自從駐紮白石嶺,司徒災星對他就沒幾分信任。是以,答應撥給他的糧草,也都缺斤少兩,以次充好。
想來,鐵娃是糧草不夠吃,這才動起劫營的心思。
“司徒先生,要不要支援鐵娃兄弟?”早乙帝心抱拳請示。
司徒災星沉吟不語,他素謹慎,行軍打仗,每一個決定都是至關重要,有時甚至可以影響全局。
洪璪也說:“司徒先生,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成功了就能解龍池之困。”
司徒災星終於開口:“早乙帝心,你帶八百人馬前去相助鐵娃,洪璪,你帶五百人馬在外接應,千萬不要深入敵營。”
早乙帝心、洪璪領命而去。
早乙帝心一馬當先衝入敵營,正要與鐵娃會合,不想鐵娃引兵回殺過來,早乙帝心措手不及,大叫:“鐵娃兄弟,你瘋了嗎?”
“早乙大哥,對不住了,我已投在殷大哥帳下!”
“你這狗山賊,隻會投降!”早乙帝心之所以這麼說,鐵娃以前落草為寇,投了毛不拔,如今又投了殷其雷。
“早乙大哥,我勸你也反了吧!”
“休想!”鐵骨釘槍砸向鐵娃。
鐵娃的武藝本來不比早乙帝心,三兩招就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拓跋葉急忙趕來相助。
洪璪眼見情況不妙,急忙相救,死命救出早乙帝心突圍,趕往城內。拓跋葉、大喇叭殺氣騰騰,帶著一隊騎兵狂殺過去。“親親好老婆,琥珀墨事關重大,我還指望著它為我破敵呢!所以,能不能把它給我,以後我再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珠寶首飾,好不好?”殷其雷誠懇地望著她。
“琥珀墨當真能夠幫你破敵嗎?”
殷其雷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忽聽帳外混亂之聲,殷其雷心知鐵娃已經按約前來劫營,急忙收起琥珀墨,與兀顏朵兒拿著兵器出去。
司徒災星急忙命人打開城門,放入早乙帝心、洪璪,又命弓箭手射入拓跋葉、大喇叭陣腳,不讓他們入城。因在夜晚,城頭箭矢射來,根本不能分辨,將士多生怯意,不敢輕進。
終於,司徒災星重新關上城門。
拓跋葉、大喇叭回到大營,爭相慶賀,此番雖然未能攻入龍池,但總算也是小勝一次,大大提高士氣。可惜,司徒災星太過狡猾,預先吩咐洪璪在外策應,否則必能讓早乙帝心有來無回。
“殷大哥呢?”董渾奇怪地問,“這個時候怎麼不見到他?”
範鴻說道:“我看他剛才叫了軍營從前的幾個手藝人到他的營帳。”
“手藝人?”
“是呀,有打鐵的,有雕玉的,還有燒瓷的,等等,好一大幫的人。”
董渾搔了搔頭:“這殷大哥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將目光望向謝王孫,在座隻有謝王孫最具智慧,也隻有他能夠猜透殷其雷的心思。
謝王孫吐出一口煙霧,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殷兄弟在搞什麼鬼,但可以肯定他是在想破敵之策!”
……
次日,殷其雷等待太陽升起,拿出連夜趕製出來的墨鏡戴上。這墨鏡自然是以琥珀墨做的,殷其雷昨晚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先是將它熔化,做成模型,凝固,打磨,銜接,等等。因怕墨鏡交戰之際掉落,兩根鏡腳還用細繩綁住,箍在後腦。前後經過十幾道的工序,可謂工程浩大。
董渾奇道:“殷大哥,這是什麼東西?”
兀顏朵兒踴躍說道:“這是墨鏡!”因為昨晚殷其雷已經對她說過,她就可以大為顯擺,十分得意。
殷其雷望了一下太陽,檢驗墨鏡的效果,表示滿意,喝道:“大喇叭、董渾,你們帶上一百騎兵,一千步兵,隨我前去叫陣!”
司徒災星看到殷其雷一早就來叫陣,頗為詫異,但見他的麵上帶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更加覺得奇怪,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墨鏡,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蘇勒哥笑道:“殷其雷忌憚司徒先生的幻天鑒,是以選擇早晨陽光弱的時候前來叫陣。”
司徒災星望了一眼東升太陽:“他以為這麼弱的陽光,幻天鑒就發揮不了作用了嗎?”
“末將願取殷其雷首級!”
“好,命你帶一千兵馬出戰。”
“末將願意一同前往!”說話的是早乙帝心,先前他斬殺的郭亮、葉孤鴻,比起殷其雷,可就相差太遠了。
殷其雷是塊肥肉,反正有司徒災星相助,殷其雷必死無疑,這塊肥肉可不能讓蘇勒哥獨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