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渾罵陣是相當刻薄的,當初拓跋葉那麼冷靜的一個人都被他罵得心火旺盛,何況蘇勒哥、早乙帝心?他們早就拍馬出城,倒是司徒災星安之若素,一點不氣,一點不惱。
“殷其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蘇勒哥挺起長槍,拍馬直奔殷其雷。
殷其雷手中燕尾槍迎了上去,交了兩個回合,司徒災星就拿幻天鑒來照。但是反光落在殷其雷麵上,殷其雷隻覺微微有些晃眼,並不刺眼,影響不大。司徒災星暗暗吃驚,同時心中覺得古怪非常。
殷其雷的槍法經過兀顏朵兒指點,雖然有所長進,但是畢竟時日太短,尚未成熟。與蘇勒哥交戰十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殷其雷將馬一退,蘇勒哥以為他要逃跑,縱馬上前。
殷其雷將槍投了出去,蘇勒哥大為詫異,這家夥是瘋了嗎?交戰之際,竟然舍棄兵器。蘇勒哥挑開殷其雷投來燕尾槍,正要一槍搠去,但見殷其雷忽地騰身而起。腳尖隻在他的槍頭一點,手中哥舒魔刀已經斬了下來。
蘇勒哥急忙橫槍一擋,殷其雷刀鋒一歪,削向他的右手。蘇勒哥右手一撤,但是此刻殷其雷已經落地,嗖嗖兩聲,斬斷兩根馬蹄。
早乙帝心大叫一聲:“不好!”催馬去救,但是已經來不及。
蘇勒哥掉落在地,一刀已被殷其雷斬去頭顱。
司徒災星大驚失色,急忙吩咐鳴金,喚回早乙帝心。但是大喇叭已經上前與早乙帝心纏在一處,早乙帝心暫時不能分身。司徒災星又將幻天鑒白麵對準太陽,反光射向大喇叭。
因為琥珀墨材料有限,殷其雷隻做一副墨鏡,大喇叭沒有墨鏡。隻覺眼前白光一晃,就被早乙帝心鐵骨釘槍掃下馬去。早乙帝心一槍就要結果大喇叭性命,忽聞背後聲動,知是殷其雷殺到。
早乙帝心顧不上大喇叭,反手一槍刺了出去,殷其雷使出翻山式的變化,身體隻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將早乙帝心一起抱落馬去。
早乙帝心不愧悍將,力大無窮,當下掙開殷其雷,挺槍就刺。不防大喇叭身後一鞭砸在他的膝蓋彎裏,登時一足跪地。殷其雷騰身而起,一招“泰山壓頂”,砍了下去,早乙帝心雙手橫槍一架。大喇叭跳了起來,一鞭砸在他的腦袋。就算戴著頭盔,這一刻早乙帝心也是暈頭轉向,隻覺頸部一涼,殷其雷的寶刀已經劃了過來。
兩個將領一死,敵軍登時大亂,殷其雷大喝一聲:“董渾,殺!”
董渾帶領將士洶湧撲去,司徒災星大叫:“快!快關城門!”
但是一百騎兵疾撲而去,城頭亂箭射住陣腳,攻勢一滯,城門立即關起。
謝王孫帶領一千攻城將士,奮死攻城,衝撞車撞到城門,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龍池隻是小城,防守並不堅固,加上殷其雷連戰二將,敵軍士氣低落,心生怯意。半個時辰,城門就被攻破。
謝王孫叫道:“先將司徒災星給我抓來!”
殷其雷趕到,卻聽司徒災星不知所蹤,殷其雷怒道:“他難道插了翅膀不成?全城搜索!”要知,石山炮還他哥舒魔刀,要與司徒災星、早乙帝心的人頭來換,如今早乙帝心已死,就差司徒災星了。
過了片刻,董渾押著洪璪上來:“殷大哥,這家夥躲在床底下,被老子揪出來了!”
洪璪磕頭猶如搗蒜:“殷將軍,饒我一命,我願意投降。”
“小兒,你現在不投降能怎樣?”
“還請殷將軍開恩。”
殷其雷雖有一些看不起洪璪的意思,但是洪璪主動投誠,也不能將他拒之門外,否則敵軍就會殊死抵抗,伸手將他扶了起來:“洪大哥請起,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
“多謝殷將軍。”
“洪大哥,你可知道司徒災星藏在何處?”
“剛才情況危急,末將未曾注意。”
殷其雷吩咐董渾:“暫時封鎖城門,挨家挨戶搜查。”
又向謝王孫道:“謝大哥,麻煩你將捷報傳給元帥!”
龍池彈丸之地,也沒幾戶人家,但是搜來搜去,就是沒有司徒災星的蹤跡。殷其雷坐了軍府大堂,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司徒災星真會飛天遁地之術?
到了傍晚,董渾回報:“殷大哥,還是沒有找到司徒小兒。”
“家家戶戶都搜了嗎?”
“就連茅廁都搜了!”董渾抱怨不已。
“這就奇怪了!”
“殷大哥,司徒小兒慣會妖術,會不會隱身了?”
殷其雷一怔:“這不符合科學!”但想司徒災星身上不符合科學的地方太多了,就拿幻天鑒來說,科學就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