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裔也笑了笑,反問道:“老爺子年前就去了法國,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吩咐,來我的家,動我的人?”
沈聞丘挑眉,舉起了雙手,繳械投降,笑著說:“兄弟手足,幹嘛為了一個女人兵戎相見,我隻不過是聽沈惟說你交了女朋友,特地過來給弟妹送一份兒見麵禮,開了個玩笑。”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轉身走到姿禾身邊,將盒子打開,隻見盒子裏躺著一條精致的項鏈,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微笑著,將項鏈戴在了姿禾的脖子上,然後揮了揮手,那黑衣人放開了姿禾,姿禾連忙跑到了沈裔身後,將杜杜扶了起來。
沈聞丘探頭看著沈裔身後的姿禾,讚歎道:“寶劍贈君子,美玉配佳人,這項鏈戴在弟妹身上可真耀眼。”
聞言,姿禾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猛地扯了下來砸在了沈聞丘身上,然後飛快地躲回了保護神沈裔身後,罵道:“去你的美玉!老子不稀罕!”
沈聞丘看著掉在地上的項鏈,溫和的臉上多了一絲陰暗。
沈裔放下了槍,漠然道:“禮物送過了,玩笑也開過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沈聞丘笑了笑,精致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如果不是那雙透著殺戮的眼睛,麵前這個人可真養眼啊,姿禾心裏如是稱讚道。
沈聞丘點點頭,說道:“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哦對了,老爺子下周二回來,到時候記得去請安。”
說著,他對姿禾笑著擺了擺手,說:“弟妹,下次見。”說完,他帶著一幫黑衣人離開了沈裔的別墅。
姿禾被他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他剛剛說下次見,好像無常鬼在對她說,下次再來索命一般。
姿禾順了順自己的心髒,然後長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能活著,真好。
姿禾拍了拍沈裔的肩膀,驚魂未定的說道:“嚇死我了,快快,快把我們送回去,你這地獄啊,我可不敢待了,我說你這哥怎麼跟個瘋子一樣,一進來就掏槍……”
話還沒說完,沈裔的槍再次舉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沒了沈聞丘,那槍對著的,卻是杜杜。
姿禾和杜杜紛紛嚇了一跳,杜杜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驚慌無助的看著沈裔,一步一步往後退。
姿禾下意識拍開了沈裔的手,擋在了他的麵前,怒吼道:“你瘋了?幹嘛?你們家什麼毛病?拿槍對著人當問好呢?”
沈裔低頭看了看姿禾,眉頭微皺,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大的腦袋裏麵裝的都是屎嗎?還不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剛才那個瘋子的人,她從一開始接近你們就是有目的的,真當她跟你姐妹情深呢?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沈聞丘怎麼會找到這裏?”
姿禾皺了皺眉,她不敢回頭看杜杜,隻是倔強而又固執的看著沈裔,還未幹涸的眼睛再次濕潤,她撇了撇嘴,說道:“你放屁,唬誰呢,起來起來,別拿槍對著我們,我們要回去了,我今天剛過了選拔高興著呢,不想跟你吵啊,這麼大人了,會看點臉色。”
說著,她推搡著沈裔。
沈裔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他耐心道:“孟姿禾,你聽清楚了,這個女人是沈聞丘的人,她給別人做二奶也是為了幫沈聞丘做各種事,這次她來接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我,你也好,胡修文也好,在她眼裏就是棋子,而她在沈聞丘眼裏,也不過就是個棋子,明白了嗎?”
姿禾閉上了眼睛,痛苦的搖了搖頭,她還是推搡著沈裔,淚水紛紛落下,她顫抖道:“我不明白,你要我怎麼明白?怎麼在一天內接連承受這麼多?沈裔,我求你別說了,你讓她走吧,你別傷害她,別傷害她……”
說到這裏,她才發現自己早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