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以深這些天考慮了好多方案,最後還是覺得讓陸家出麵把這尊瘟神送走最好,希望她在國外能繼續接受心理谘詢,並開始新的生活,如果將對他的執念放下了,也就好了。
可如果雲以深出麵逼陸青青走,她是肯定不會走的,所以雲以深不得不找陸哲先,而且需要用可信度極高的證據來證明陸青青的行為確實已經超出了法律的底線,陸哲先是個講道理的人。
他維持這麼多年的清名很不容易,肯定不會任這個女兒來毀掉,要不然這幾年也不會一直將陸青青封閉起來,不讓外界知道她得的是精神疾病,送走陸青青,陸家還有陸秉憲在,比留著陸青青,讓她鬧出不可收拾的禍事再來收拾殘局可要好得多。
所以雲以深設計了錄音,現在看來也算是說服了陸哲先,接下來就看他怎麼處理了,實在不行,他也說了,他不會客氣,不必買凶殺人,他自有手段讓陸青青自食惡果,隻是辦法會麻煩很多。
商議一陣,達成協議,雲以深從陸哲先的辦公室出來時正好碰上陸秉憲,陸秉憲疑惑地看了雲以深一眼,雲以深隻是禮貌地點了一下頭便大步離開了。
陸秉憲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複雜地走進了陸哲先的辦公室,他也很少會來陸哲先的辦公室,今天是到市府這邊來辦事,才順便過來想談談陸青青的問題。
陸青青起伏不定的情緒現在隻有陸秉憲看得最清楚,她陰晴不定時陸秉憲擔心,這兩天突然表現得興高采烈的,陸秉憲更覺得莫名其妙,一直心驚膽戰的,總有些不祥的感覺,就象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曾私下找以前幫陸青青治療的可靠醫生谘詢過,醫生當時就說了陸青青其實不適合進入商場,商戰之中的爭鬥和得失很容易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以陸青青的狀況,平靜穩定的生活才是她最需要的,她本來就是那種爭強好勝的個性,還是特別輸不起的那種,因此思想很容易走極端。
連醫生都這麼說了,陸秉憲就一直擔著心,也很後悔讓陸青青進入公司,但後悔也沒用了,現在的陸青青正幹得興致勃勃,勸她退出肯定是不肯的了。
“雲以深來找您有什麼事?”陸秉憲直接了當地問,他和自己父親沒什麼矛盾,隻是溝通不多。
陸哲先坐在辦公桌後,沉著臉思索著什麼,看到兒子進來也沒有打招呼,直到他先開了口才張口問道:
“你姐姐做的那些事你有份嗎?”
“什麼事?”
“縱火、傷人!”
“雲以深說青皇酒店的縱火,還有佟瑤受傷的事都姐姐做的?”陸秉憲馬上反問,剛剛才看到雲以深,他隻能這樣猜測。
“我現在是問你到底有沒有份!”陸哲先的語氣十分嚴肅。
“我沒有,雲以深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是姐姐做的嗎?還是隻是猜測?”陸秉憲不太肯定地問,事實上他心裏非常緊張,隱隱覺得那些事情不單純,但還是非常不希望那些事真的和陸青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