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管家的安排下,周家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大廳。周夫人坐在沙發上依舊一臉憔悴,並排坐的是兩位周公子。此時,張浩晟和李白千俞早已在客廳坐下等候一行人的到來。

小兒子周長坤看到這次來辦案的是位絕色美女,馬上提起了興致,色眯眯的盯著白千俞看,目光不時在她身上上下掃動著,似乎心裏正打著歪腦筋。長子周長易則一言不發的抽著煙,正襟危坐在母親身邊,工人們以丁管家為首都在旁邊站成一排,似乎正待命一般恭恭敬敬的,沒有一人敢發話。

“周夫人,請問是你發現屍體的嗎?”張浩晟似乎久經這樣的場麵一般,熟練的開始盤問起在場的人來。

“是,這昨天在警局已經說過了呀。”周夫人聽到詢問,語氣疲憊中夾雜著不耐煩。

“循例還是地問問的。”張浩晟白了一眼周夫人,解釋到。

“發現屍體的是那些人?”白千俞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硬生生的打斷這樣說什麼的周夫人。

周夫人瞄了白千俞一眼,目光極其不友善,她沒好氣的回答到:“我,丁管家,還有那天上門來商業調查科的李成。”

好不容易平複一點的心情,被這麼一問下突然回想起來,使周夫人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了起來。長子周長易知道媽媽又為爸爸傷心,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摟了一下媽媽的肩以表安慰。

“美女,你們警察不是都問過了嗎?”周長坤邊向白千俞放著電邊倜儻到:“要不等下上我房間,我再給你仔細說說。”

白千俞止了往下問,目光轉向了周長坤,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得看著他,靜靜的的雙眸猶如平靜的湖麵,清澈卻又深不見底,似乎想把人吸進去一般,這樣得對視卻讓周長坤莫名的懼怕起來,那目光雖不是淩厲如刀,卻讓人覺得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這下好了,周長坤挑逗美女的興致一下沒了。

“根據你們的口供,周老爺做這場法事前沒有告訴任何人,那請問在坐這麼多位有誰知道你們老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法事?”白千俞收回了目光,繼續發問。

客廳掀起了一片議論聲,卻沒人有答案。

“丁管家,你們老爺平時都是很迷信的嗎?”白千俞見沒人回答,把苗頭轉向丁管家問道。

丁管家似乎猶豫了下,接著回答道:“警察小姐,我們老爺平時宗教信仰就是佛教,過時過節都會去誦經拜佛什麼的。但是依我看來,他那是信仰不像是迷信。”丁管家似乎有意糾正了白千俞的問題,緊接著才進入正題,繼續說到:“大概十多天前,老爺要我請來了最好的牆繪大師,但又不讓我們知道是要畫什麼來著,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自從那天起老爺就把頂樓的房間鎖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去,我也是直到發現老爺去世那天才知道,請牆繪師回來是畫牆上那佛像。”說罷,丁管家頓了頓,似乎是在努力回憶著,又想是在組織語言,接著繼續到:“做法事前的一天,老爺還遣走了我們所有的人,隻告訴我他在這個房間裏,還吩咐每天偷偷的把飯菜放到門口,他自己會出來拿著吃,吃完再把餐盤放回到原位。他進去前還千叮萬囑我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包括夫人和兩位公子,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問,隻好照辦了,老爺進去的這些天,房間門口每天三餐都會放著吃完的空盤子,所以我才一直都以為……以為……真沒想到會這樣。”丁管家說著說著也哽咽了起來,他覺得老爺的死他也是有責任的,不由得內疚了起來。

“哦?”沒等白千俞回答,張浩晟發出疑惑的聲音:“這就奇怪了,周順義死了起碼有4天,死了的人怎麼吃飯?”

周夫人聽後勃然大怒的吼起來:“丁管家,是不是你故意不送飯進去餓死我老公的?”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直勾勾的盯著丁管家。

“不是的,不是的。”管家急得直甩頭,辯解到:“老爺平時對我不薄,我對周家這些年來都是忠心耿耿的,在這個家也有三十個年頭了,在我心裏,早把老爺當做家人一樣,我怎麼會殺自己的家人呢?況且老爺他沒有行動不便,他餓了完全是可以自己出來吃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