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是家人啊?”周長坤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說道,目光裏盡是鄙夷之色,似乎在看著一個整攀他家金臉的窮親戚一般。

眼看這家人就要吵起來了,張浩晟無奈的看了看旁邊的白千俞,她隻是冷眼的看著這些爭吵的人,神情依舊淡漠,一言不發。

半響才說到:“丁管家,叫所有廚房工作的人過來。”白千俞的話打斷了正要爭吵的人。

丁管家二話不說把廚房的人叫到白千俞麵前,一共就三個人,一個廚師兩個助手。白千俞打量了下三個人,廚師是個男的,中年微胖,兩個助手是女的也是中年,因為長期在廚房工作都是油頭垢臉的,外表看沒什麼可疑的地方,都是一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得樣子。

“三位,有留意到這段時間丁管家的食量有變化嗎?”白千俞問,“既然是要偷偷送飯,那當然每天必須要從廚房拿飯菜的。”她似有意又無意的向大家解釋道。

一位女助手沉思了一會兒,說:“是的,最近這段時間都看見丁管家拿兩份早餐,有時是兩份午餐。我以為他是給我們那個工人拿的,所以也沒怎麼上心。”

“是的,我也見過幾次。”另外一個助手也說。

聽到廚房的人這麼說,丁管家的懷疑算是暫時排除了。周家三口也鎮靜了下來,其實張浩晟還是有疑問的,但想起剛才差點吵架的架勢,還是把話往肚子裏吞掉好了。丁管家見自己的嫌疑消除了,總算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我是不明白的,為什麼三位一再堅稱死者不是自殺的?”白千俞想了想,又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來,但是顯然,這話已經憋她心裏好久了。

“呃……這個……”周夫人和兩個兒子頓時臉露難色,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警方隻管查案好了。”周長坤有點生氣的朝白千俞嚷嚷道,神情及其不耐煩,心裏暗罵,這女人美是美,但是性格古古怪怪的,真是越看越沒勁。

“我必須知道,這也許是破案的線索,你們必須提供。”白千俞並沒理會周長坤,一字一頓的說道。

“無可奉告!”周長坤狠狠的瞪了白千俞一眼,回答到,眼裏盡是警告之意。

“長坤別這樣。”周長易反而平靜得多,溫柔的語氣提醒著弟弟,他的語氣就如他外表一樣,溫文儒雅,很有富家有才華和氣度少爺範兒。“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這裏的人都知道的,爸因為我跟弟弟不才,曾經很生氣的說過,總有一天我們要把他給逼死,把他逼死以後他一分錢也不留給我們。我們也谘詢過爸生前的律師,得知老爸生前立了一份遺囑,遺囑中確實有這樣的條款,如果他是非正常死亡的,我們將一分錢遺產也得不到,全部遺產將分別捐個3家慈善機構。所以就請兩位盡量幫幫我們找到證明我爸不是自殺的證據,證明我爸不是自殺得。”長子的態度很是恭謙,因為他明白想要拿到遺產,不得不借助警方的力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麵人,他客客氣氣的可能大家數落起來。

張浩晟聽後不禁冷笑了一下,看這些人的眼神多了似鄙夷了,心想說來說去這幫人都是為了遺產,死者的死在他們心裏根本就是無足輕重,就算他是被謀殺的,被殺害的原因也不是最重要的,遺產才是最重要的,利益真的是考驗人格最好的測量儀,這群人在利益麵前全都原形畢露了。

白千俞心裏到是沒張浩晟那樣起了小波瀾,她依舊冷眼看著所有人。此時,一股濃烈得煙味吹進了大廳裏,嗆得客廳了的人都不住的咳嗽起來,丁管家覺得奇怪便帶頭走到外邊看看是怎麼回事,張浩晟跟白千俞等一行人也陸陸續續的往濃煙傳出的方向走去。濃煙傳來的地方正是周家別墅後邊的花園,隻見濃煙是從花叢中傳出來的,火正正在花草上燒得猛烈,一個中年男人拿著水管像草叢裏灑水,試圖把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