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告知他們,兩天前碧雲劍已被他人重新祭煉,這絕非你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能為;而你進入修仙界才不過兩個月,也不可能認識其他更多的人,就是想賣給結丹修士也沒有門路;說你與吳洛堡串通,更是天大的笑話,孫朗洛玨都與你有仇,你怎麼會與他們沆瀣一氣?所以此事絕非你所為。”
“我與眾人據理力爭良久,怎奈眾口鑠金,後來我去開元城也找過你多次未果,既找不到你,也始終拿不出證據辯駁。所以我就有了最壞的想法,認為你被吳洛堡的結丹修士殺死,寶劍也落於他們之手。手中不再有趁手的法寶,而托人為我特製本命法寶之事也才開始,報仇之事一時也無法實現,所以我心灰意懶,索性不再過問宗門之事,專心修煉,希望有一天我能到吳洛堡給你討個公道。直到今天方知碧雲劍原來不是簡單的上品法寶,而是一件讓清古都動心的靈器,這就全解釋的通了。”元妙子將事情經過一一與史安講來。
史安接著講述了在開元城的遭遇。當然實話是不能說的,他就講在開元城的方寸閣當夥計,一邊接待顧客,一邊抽空學習陣法知識。在服用過阻靈丹後的三年多時間裏,利用掙來的水靈石晉升到四級,後來吳洛堡要方寸閣修整護山大陣,他不願參與其中便離開那裏來到了雙塔城。以後的十多年時間,他不斷在陣法領域中學習打拚,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也才修煉到築基期。
這些故事盡管十句話中隻有一半是真的,可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編好,中間沒有任何環節上解釋不通的,元妙子又對他十分信任,所以並沒有懷疑,這倒使得史安的愧疚之心越來越重。
聽完這些,元妙子問道:“既然造成今日這一切並非你叛宗,那逐出宗門的決定自不作數,明日一早就與我重回宗門吧。”
史安也早就料到元妙子會邀請自己回山,自己也有回歸宗門侍奉元妙的意思,隻是他有太多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畢竟無論是聚靈陣、霧海無極大法、神衍訣還是裂魂大法都是在下界不可出現之物。
所以他情真意切地說道:“師叔,其實此次讓張泉請您過來,除了我想再次見到您、看看您之外,最主要原因就是要將《四象心法》歸還,畢竟他原來隻是個外門弟子,修為又低,讓他交還過去我很不放心。現在見到您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找機會加倍報答的,至於宗門怎麼處置我,我能否再次回到宗門我毫不在乎。以後的修煉,我也早有打算,不會再修四象觀的心法,我也就算不得四象觀的弟子了。所以我就不再隨您回宗門了,師叔,請恕雲安不忠不孝之罪。”說罷又起身向元妙子磕了個頭。
元妙子趕忙將他扶起,接著一聲長歎道:“唉,我不求你的報答,這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為我在意你的成長。想想也是,你能走到今天,宗門並沒有為你做什麼,反而潑你一身的髒水。”
緩了一口氣,他接著說道:“而且現在的四象觀也不是以前的四象觀了,自從元道師兄成為宗主的十年時間裏,獨攬大權,長老的管理權變成議事權。將堂口數量增加,每個堂口又增設了副堂主,原先隻有七個管事的位置,現在一下子增加到了三十多個。若隻填補七個位置,宗門內能稱為精英弟子的就那麼幾個,大家是沒什麼爭議的,可要填補三十多個空位,條件自然要降低,這就是讓符合條件的人數急劇增加。人人都知道有權就有了利,所以上下一幹弟子除了個別道心堅固的還在一心修煉,其餘的都覺著自己有機會從中分一匙羹,每日裏攀交情、走關係,逢迎宗主、打壓競爭對手,搞得整個四象觀一片烏煙瘴氣,哪裏像什麼修道之地,明明就是世俗界的朝廷。你不回去也好,省得為這些爛事亂了修行。說實話,若不是我怕違犯宗門規定,也早就想出來做個散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