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棋我覺著難度更大。畢竟三個宗門已有了協議在先,沒聽說過哪個宗門敢於打破協議在先。”
“你又錯了,這盤棋現在已經有所成效,”洛玨微笑著說,“其實這盤棋最近是由我來布局的。”
“您?”
“其實曆史上三宗間多少有些過節,礙於三方協議一直在隱忍。近幾百年各宗的宗主,尤其是吳洛堡的吳堡主早有撕毀協議之意,隻是沒有特別好的契機,所以我才有可能布局。你還記得你剛進堡時,堡主震怒,要去攻打四象觀嗎?那就是我一手促成的。隻可惜堡主做事穩妥,沒有完善護山大陣未敢出行,這才使我最終未能如願。還有三四年前,紫郡山四象觀與極海派的交界處出現的乙晶礦,其實也是我發現並讓人分別告訴兩宗的,隻可惜雖引發了爭端,最後卻平穩的解決了。”
“可惜。”孫郎說道。
“也不盡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個事件卻將第一步棋推進一步,這可是我當初始料不及的,嗬嗬嗬。”洛玨不禁得意地笑出聲。
“這又是怎麼回事?”
“茲事體大,現在不能與你講明白,以後你便知曉。”洛玨又露出一幅高深莫測的神情。
“師叔,您說了半天也沒有談到我該做什麼才有可能當上堡主。”孫朗不禁問道。
“別急,我接著給你講,”洛玨看到孫朗著急上火的樣子,反而不緊不慢地說道,“說到這裏我就必須告訴你,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就是因為我其實是陰魔宗放在吳洛堡的一個代理人。最近我借外出的機會又去了一趟陰魔宗,負責此事的孫長老告訴了我新的計劃,打算在十五到二十年的時間內完成對吳洛堡的改造,就是要用暴力手段解決分舵問題。”
“不是他們不會進攻吳洛堡嗎?”不知不覺中孫朗也將“我堡”改稱為“吳洛堡”。
“不是他們進攻,而是內部的暴力鬥爭。我宗打算最近一半年再進行一次對吳洛堡築基後期弟子的灌注,再成就一批名義上是吳洛堡,但實際是我宗的結丹弟子,”現在洛玨也肆無忌憚地將“陰魔宗”改稱為“我宗”了,“成為長老後直接奪權便可,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的體質特殊,我請示過孫長老,也可以灌注,也一定能成為結丹修士,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回來不久便可以成為下一任堡主。”
“師叔,我明白了,不過,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孫朗想了一會兒說道,“一是您為什麼不當堡主,二是即使您不當,那兩個與您一起回來的長老為何不當,三是堡主的兩位公子的擁躉之人甚多,我們能夠如願嗎?”
“嗯,不愧是我選的人,一般人早就將這些問題丟到一旁,而去幻想怎麼做好這個堡主了。我不當堡主,是因為我宗對我另有安排,這個你不必了解;不讓那兩個家夥當,是因為他們都是些混吃等死之輩,在執掌宗門水平上難以勝任;而那兩位公子?哼哼,那時早就沒命了,吳家沒有了繼承人,那些頑固的長老還擁躉個屁呀!”
“兩位公子會死?”
“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孫朗沒有接口,接著去聽洛玨說下文。
“吳建是吳宇的嫡長子,也到了築基後期,二十年後結丹應該不是問題,但在堡中口碑極差,吳唯是庶子,雖隻有築基中期修為,結丹也要三四十年,但在堡內呼聲很高,若假以時日待其結丹,堡主之位花落誰家還真不可知。吳建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十分忌憚。近一段時間我便慢慢地接近大公子,無非做了兩件事情,第一慫恿他去陰魔宗灌注靈氣,以盡快結丹,第二,”洛玨止住了嘴,細想一下接著說道,“第二,要吳建毒殺他父親——堡主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