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蘑菇湯,在景抬眸看著對麵的席洺琛,問道。
“煦,你和歐陽倩認識?”
聞言,席洺琛深邃的眸子深了深,低沉的聲音道:“和她的父親歐陽驍在生意上有往來,見過一兩次。”
簡單的一句話,在景握著湯匙的手頓了下,語氣極淡的開口:“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心裏,多少有點失落的,她愛的人和她恨的人,在生意上有往來。雖然知道,這並不能怪煦,可是……
席洺琛盯著在景看了許久,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然於心,見她心不在焉的戳著盤子裏的食物,“你有心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在景被他認真的神情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隻是想到一些事情。”
席洺琛好看的手忽然握住在景的手,感受著她指尖傳來的輕顫,眸光深邃幽深,看著她語氣認真的道:“沫沫,你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麼,都是以你為前提去做的。”
他的目光灼熱深切,在景下意識的點頭,語氣極輕的輕“嗯”一聲,“我知道了。”
席洺琛見她還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模樣,眸子不由得深了深,他該如何告訴她,他和歐陽驍合作,是為了護她周全,替她報仇呢。
罷了,就讓她誤會吧,現在還不是告訴她一切的時候。
高氏集團內部,一場棘手的會議正在進行。
會議室,高雅拉身著名家訂做的職業套裝,幹練知性,坐在旋轉椅子上,一雙眼睛平淡如水的看著底下的人,問:“你們想清楚了,高氏集團真正的董事長可是我高雅拉,而不是你們現在擁護的高明勝。”
底下的一幹人等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統一一致後,派出代表發言:“高小姐,不是我們忘恩負義,畢竟這些年,高董事長對公司付出的心血,是我們這些老董事有目共睹的。”
發言的人,李發軍,高明勝的好友,兩人狼狽為奸,不知私吞了公司多少資金。
他肯定不願意看到高明勝下台,換高雅拉上。
李發軍一語話畢,頓時換來底下眾人的點頭呼應。
高雅拉冷笑著看著惺惺作態的眾人,翻著手裏的文件,然後合上,站起身,陳述事實:“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是不是堅決擁護高明勝繼續擔任公司董事長一職,而且沒有任何異議?不要急著回答我,想清楚了在回答也不遲。”
高明勝一臉得意的看著處於弱勢的高雅拉,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開口:“雅拉,我們是一家人,董事長一職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有利無害。你還小,對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這樣吧,你先跟著叔叔學習一段時間,等你適應了公司的管理模式之後,再說董事長的事也不遲。”
一段時間以後,公司財產都被他轉移了,留下一具空殼給高雅拉,讓她苦不堪言。
她不是想要嗎,那他就給她準備一個燙手山芋。
高明勝的故作大度,高雅拉看在眼裏,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聲音毫無波瀾起伏的反問:“叔叔,你是不是忘了我爸爸臨終前對你的所托,還有他立下的遺囑內容?”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叔叔怎麼會忘記你爸爸臨終所托。叔叔這不是怕你不知道,被人騙了嘛,所以才讓你先跟著叔叔學習一段時間。至於你爸爸臨終所托,我怎麼會忘,不然你以為叔叔這些年苦心經營公司,嘔心瀝血是為什麼?”
“如果爸爸泉下有知,知道你在覬覦他辛苦經營起來的公司,他該有多失望,多後悔自己遇人不淑。”
平平淡淡的敘述,說出來的話,就如一陣驚雷,在高明勝心裏一陣猛轟亂炸,讓他的一顆心變得躁亂起來。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概就是形容高明勝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