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軟下來,看著安靜的躺在身邊的鈺玲,我動了動身體想要抱住她,可,做不到了,眼皮越來越重。
閉眼之前,我仿佛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清……清萍。”我閉上了眼,油盡燈枯。
(由於主角昏迷,下麵暫改第三人稱視角。)
人民醫院,急救室。
清萍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嘴裏一直碎碎念:“金雨,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手術中三個字失去了色彩,手術門被推開,一個擔架被推了出來,上麵蓋著白布,一個生命如同那盞手術中的燈一樣,失去了色彩。清萍看著那蓋上白布的屍體,恍若失神的喃喃道:“不……不……不會的,不要!”清萍猛地撲到了那具屍體上,號啕大哭,整個走廊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
“陳痕!”一個身影從樓梯拐角衝出來,一眼看到了躺在擔架上那具屍體露在外麵的手腕,上麵戴著一塊手表,那,是陳痕的,王浪愣在了那兒。
似喃喃,似悲呼:“你,這個混蛋!”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醫生走了。
跟著王浪一起來的,還有那具詭異的屍體,她此時看了陳痕一眼,說:“生機已盡,魂魄未散,這,是執念,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執念是什麼吧!”說著,她朝陳痕走去。
清萍此時也看出了他們並無惡意,所以沒有多說,默默退到一旁去抹眼淚了。
她直接握住了陳痕的手,心神一動,靈魂離體,附在了陳痕身上,與他尚未離體的魂魄融合。
鈺玲,我,不想你死啊,我們,還沒有一起看煙花,一起回家!
她在心中看見他獨自蹲在角落低語,歎道:“這,便是你的執念嗎?既然你未死,那,由我,來幫你一把吧!”
她喝道:“武醫二魂,你們還不出來嗎?”
話音剛落,上次那兩個逗比魂魄再次出現,疑惑的看向她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們的存在。”
她淡淡的道:“你們不用管,對於他的算計,我,也不會插手,你們,快與他合一吧!”
武醫二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相視一笑,“走吧!”
武醫二魂化為一些星粒,融入四周。開始療傷
那具屍體也消失了。戒指也消失不見。
(人稱切換)
此時的我心神劇顫,因為武醫二魂的融合帶來的龐大知識與記憶令我感覺大腦一片混亂。
突然,一束光射了進來,照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的閉眼,然後發現身體意識開始恢複,耳邊傳來一些模糊的說話聲,我廢力的睜開眼。
一道刺目的光亮刺入眼中,我甩了甩頭,邋遢的頭發被甩到了一邊,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到處是擔架和櫃子,除了太平間,還能是哪兒?
我沒有感慨,伸手,捂住了胸口,苦笑一聲:“原來,不是夢。鈺玲……”
我痛苦的蜷成一團。
“我要你把我的名字用煙花映在天上!”
“金雨,不要,你答應我一起回家的。”
“我們不打了,回家,好嗎?求你了,不要打了。”
“玲魚,為什麼?這……隻是個夢,對,隻是個夢,你還在,對嗎?”
一種無聲的哭泣彌漫。
半晌,我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我翻身下了擔架,開始一一掀開周圍的屍布,各種殘缺的肢體呈現,如果是以往的我,估計早吐了,可現在,我的心裏靜的可怕,麵無表情的應對著。
在我掀起一塊裹屍布時,異變突生,一具麵部劇烈破損的屍體猛地睜開了眼,隻有眼白,猛地坐起。
“吼……吼”從他那垮掉一半的下巴中擠出陣陣嘶吼。碎肉以及黑血濺了我一臉。他猛地向我撲來。之前武魂灌輸的戰鬥技巧,堪稱絕世,而我的內丹,也被武醫二魂的魂力。穩固成了灰色,這,是混沌,我,亦正亦邪。正邪雙修。所以,我現在的修為也提升到了金黃。
於是,我出手如電,閃電扼住了他的咽喉,手指成爪,猛地掐進了他的脖子,往外一扯,一根血淋淋的喉管在我手上滴著黑血,我另一隻手一招,一把蝴蝶刀閃發著寒光出現。
他不甘心,卻無法嘶吼,猛地伸手向我襲來,幹枯的手上麵屍蟲翻滾,我絲毫不在意我以前是有輕度潔癖,直接伸手,一個蛇拳進擊招式,在他手上一轉,捏住了他的手腕,向側麵一帶,他一個踉蹌,我另一隻手手起刀落,一道寒芒閃過,一隻腐爛的手,掉在地上。
切口處,蛆蟲瘋狂往外鑽,我一刀切掉了他的頭顱。至此,戰鬥結束。
而主導了這場分屍大戲的我,麵色依舊古井無波,仿佛與我不相幹。
再次掀開下一張屍布時,一陣心碎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