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非…唔唔…非禮了”
我強忍住將她塞進馬桶或垃圾桶的衝動,一言不發地將她往後拽。
“站……站住!”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我一愣,向著聲音來源地看去,一個穿著睡裙的女生在那兒舉著一把……一把水槍對著我。
我頓時有一種被汙辱了的感覺。這麼傻一丫頭,讓我都不忍心嚇她了,鬆開了手,之前那如花立馬溜到傻丫頭身邊了。我緩緩舉起了手說道:
“別開槍,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這時如花在那丫頭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丫頭手一鬆,水槍緩緩墜地,傻丫頭眼中小星星跟到飯點了似的,爭先恐後地往外冒,大吼一聲:“偶像!!!”
我一愣,內心苦笑,這倒黴孩子
果然,她們倆個一起飛奔過來,異口同聲的說:“我們要聽歌!”
我苦笑一聲,好吧,跑不掉了,唱就唱吧,“好吧,你們要聽什麼?”
那齙牙妹立馬不依了:“什麼嘛,我讓你唱就不唱,人家一來,你就答應了。”
傻丫頭接道:“姐,你忘了取下整蠱道具了。”
“哦,對哈!”她伸手抓住了齙牙,輕輕一拽就取了下來,露出潔白的貝齒,又在臉上一抹,扯下來一張薄薄的麵具,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一旁的我看呆了,好,好美,我居然看走眼了。
齙牙妹一回頭看見了我癡呆的表情,掩嘴一笑,“咯咯咯,瞧你那傻樣兒!要不,姐做你女朋友怎麼樣!”
我一愣,腦海中浮現出鈺玲舍身救我時那絕美的一笑,躁動的內心都平靜了下來。
“不用了。”我淡淡的說:“什麼歌?我趕時間。”
她們一愣,此時的我仿佛變了一個人,悲傷,旁若無人,讓人不敢直視,因為仿佛看一眼就會沉淪,她們本想惡搞一下讓我唱《開心超人》的,此時卻遲疑了。
“唱《歲月神偷》吧!”齙牙妹開口。
“好!”我點了點頭,沒有配樂,沒有那幾千聽眾。
……
三分鍾後,一首《歲月神偷》被我以清唱的方式唱完。不經意間又想起了那場觸目驚心的戰鬥,歌聲如心情一般沉重,我完全投入了歌曲,以至於連掛在眼角的淚都沒有注意到,曲終,淚落。當然,是三人的淚。
“簽個名吧!”她們輕輕拭去淚,取出紙筆遞到我麵前,我並沒有拒絕,拿起筆,緩緩地簽下了陳痕二字。
“你們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叫月冰”齙牙妹說道。
“我叫宛星”傻丫頭接道。
“哦,有機會再見吧!”我邁步走出了女廁所,她們看著我的背影出神。
我走到摟梯拐角才反應過來,我不知道清萍在哪兒,急忙掏出手機,上麵顯示了十幾個來自清萍的未接電話,不知何時,我已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按下了回撥鍵,電話剛通就接了。
“金雨你跑哪去了,上個廁所都那麼久?”清萍焦急的問。
“哦,我在三樓,樓梯口這兒,剛才沒找到你。”
“我在四樓,402,你快上來吧!”
“哦,我知道了。”我掛掉電話上了樓,一上樓就看見清萍站在門口焦急萬分的徘徊。看見我,直接就把我拽了進去。
“就是她,肚子疼了好幾天了。金雨你快給她看一下。”清萍指著床上一個蜷縮的身影焦急的說道。
我一言不發的來到這個女生麵前,示意她把手伸給我,因為她蜷縮著,手被胸部和肚子夾住,我不方便動手。
她點了點頭,顫抖著把左手伸給了我。我伸手按在了她左手脈門,細細感受著她的症狀。
半晌,我收回了手,暗自鬆了一口氣,腎結石,並不嚴重。
我起身說道:“對不起,得罪了!”說完伸手將她蜷縮的身體放平,雙手按在她腰上,內息猛地爆發,將她體內結石震碎,然後運用內息幫她引導氣血將結石移入腸胃。
“啊。”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腰間痛感消失了,一種暖暖的感覺令她感覺渾身都仿佛浸入了溫泉,舒服的睡了過去。
半晌,我緩緩收功,滿頭大汗,這種行為必須精神力高度集中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半個小時下來連我都有點吃不消了,虛弱的靠在椅子上。
清萍拿出一張紙巾,想要為我擦擦汗,我腦袋輕輕一偏,伸手取過了她手中的紙巾,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
她把手伸了回去,心情低落了下來。
“她已經沒事了,我先走了。”我緩緩起身。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擺了擺手,不是我絕情,而是我要走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