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被我一通臭罵後她變開朗了許多,也慢慢接受了我這個外人的到來。以什麼身份嘛!應該是一個保姆吧!沒錯,就是保姆!
我從牆上取下七哥那張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打獵雖然從未派上用場但還是想把它帶上,也許在我記憶中,七哥依舊在我背後那棵樹上專心的瞄準吧!
樹林裏很靜,徐徐涼風拂過,我身體放低,降低身體重心,腰間別著的小刀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是在一隻黑兔的脖頸中。
“哎呀!”我扶著腰拾起黑兔,把兔耳朵並攏,用一根柳絮掛在了腰上,不遠處傳來動物的蹄聲,我猛地起跳,腳在一棵鬆樹上輕點幾步,穩穩的坐在了茂密的樹冠上。
一條平穩的河流緩緩流淌,水麵有幾十米寬,湖水不停的輸向遠方。
我默默的拿出了別在身後的弓,將弓拉滿,箭矢指向河邊喝水的一隻梅花鹿,梅花鹿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依舊低頭喝水。
兩指一鬆,箭矢飛射向梅花鹿,平靜的河麵突然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就在梅花鹿麵前綻放,緊湊的鱗甲散發黑色的光澤。將梅花鹿拖入水中,梅花鹿甚至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拖到了河中央。箭矢擦著梅花鹿的頂額飛過。
“我去!”我從樹上跳下,向著湖邊飛奔:“搶我生意啊!”
湖中的梅花鹿開始撲騰,發出尖銳的叫聲,鱷魚猛地在水麵上翻滾起來,活生生將梅花鹿的一塊肢體撕下,不過還沒完,鱷魚不斷重複著動作,漸漸的梅花鹿停止了撲騰,被分成了數塊飄在水麵上。
鮮紅的鹿血染紅水麵一大片,岸邊一朵水花綻放。
我把匕首握在手中,潛遊向湖中央,冰冷的河水從衣物的縫隙中鑽入,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鮮紅的鹿血夾帶著河水灌入口鼻。
在這一片紅色的河水中我失去了鱷魚的蹤跡,肺中氧氣漸漸減少,我卻不敢浮上水麵,我不相信鱷魚會舍棄這些鹿肉,它一定就在四周。
與一條四米長的鱷魚一起冬泳這感覺簡直爽,我感覺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跳動,神經在腦中尖叫。這時候一旦讓視線移到水麵上,水中的折射會影響我的判斷。
在體內沒有靈力的情況下被一條鱷魚搶先發起攻擊,造成的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仔細感受著水中的波動,武者感應擴散到極致,水草的搖動聲都被無限放大。
身後的水被輕輕攪動,我猛地後仰,鱷魚那凹凸不平的鱗甲與我錯開,鱷魚回頭,布滿鮮血的瞳孔緊盯著我,長尾在水中輕輕擺動。
鱷魚背上插著我的匕首,錯開的瞬間,我將匕首送進了它體內,我取出了四殤劍,一臉平淡的直視鱷魚的瞳孔。
鱷魚猛地張開了大口,露出尖銳的利齒,向我衝來,與此同時長尾破開水流,帶著一股巨力襲來。
我猶豫了一下,閃身躲開了鱷魚的利齒,長尾狠狠的抽在了我的小腹,我吐出兩個巨大的水泡,被抽到了河底,盆腔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碎裂聲。
鱷魚從我上方俯衝而下,我強忍劇痛站起,靜靜抬頭看著它,鱷魚在我麵前張開了大口,我猛地俯身一個翻滾,四殤劍將鱷魚腹部刨開。
溫熱的內髒在水中漂浮,鱷魚白色的肚子朝上浮出了水麵,我拖著鱷魚上岸,精疲力盡的趴在河邊。想睡卻睡不著,盆腔的劇痛令我激動的略顯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