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盡快嗎?”葉葬一臉不解。
“對!”無葉收回目光,看向了地上,眼裏閃過一絲絕望:“如果不盡快的話,等水澤完成神祭之後,就知道沒有辦法了!”
“神祭?”葉葬一時傻了。神祭是什麼?
“用所有人的鮮血澆灌神的祭壇,用無數白骨奠定神階,最終走向世界王座!”無葉的語氣很冷,仿佛來自地獄洞開時的惡魂哭叫般令人膽寒。
一時之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整個包間靜的可怕,隻剩海風刮過軍艦的破洞時發出的號角似的聲音,很低沉,整個世界的葬歌悄然響起,在世界的王座上,水澤睥睨著世間,這是一條未知的路,隨時都會死去,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以三人的能力,要自保很容易,可,放得下嗎?
無葉眼中閃過了一副詩一般的畫麵,雨滴在地上跳動,微風緩緩拂過草地,藍色的極光閃爍在夜空中,一兩隻螢火蟲在空中翻飛,風帶起小小的蒲公英,拂過這片沉睡的草地,明亮的月色下,畫麵定格在男孩離去的背影,身後是滴滴還未落地的淚,秋雪倔強的看著離去的無葉,隻是落淚,沒有哭泣。
原來自己已經欠了她那麼多啊!無葉黯然。
葉葬輕輕咬著兩個字:“雅涵!”眼中有無限追憶一閃而逝。
秋雪沒有感觸,隻是看著無葉,隨君一世,伴君一生。
無葉沒有說話,腰身一震,身軀從斜靠在大理石桌麵上變的筆直矗立於世間,藍色的瞳孔發出奪目的光,似乎年輕的帝王無視一切,哪怕麵前是千軍萬馬,也要提著佩劍衝向敵陣。每個人都有一個拚命的理由,沒有真正的英雄,苦難關頭站出來的,都是為了心頭那放不下的執念。
“休息夠了就走吧!”無葉的話很平淡,卻帶著一股王的威嚴。
秋雪沒有做聲,默默走到了無葉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低著頭,沒有說話,表情似乎在說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葉葬站起身來,語氣輕佻:“這種拯救世界的大事怎麼能沒有我呢?估計隻讓你們小兩口去的話,等你們度完蜜月,水澤都已經將世界上的人類滅完了,不對,到時候你們就是世界剩下的獨苗了,那麼你們就要擔負起延續後代的責任嘍!”
一句話把無葉鬧了個大紅臉,好不容易出現的王者風範瞬間崩潰,秋雪更是快把小腦袋縮進衣領了。
“好了,該走了!”葉葬說。
無葉恢複了嚴肅走出艙外,站在軍艦前麵,一臉堅毅的看著血紅色的天空。
天上翻滾著如血的紅色,大海也因為光的折射泛起紅光,如同血海湧動中,三人的衣襟被海風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