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章,卻說王重陽聞得被強盜追趕之人呼救,將包袱往一顆三米高的老樹上一扔,準確的掛在了樹叉上,跟著金雁功起,全力向前一躍到了車旁,在空中時右手已把斷柄偃月刀取下,右手一舉猛的一扔,卻是將刀擲了出去,斷柄偃月刀在空中打著滾,追上來的強盜一沾即死,最後一刀紮在了最後麵持弩的強盜臉上,這一下卻是一招死了七個。

王重陽在把刀丟出後,左手單掌伸到車下,一聲斷喝,就將車體整個掀飛了出去,露出了下麵的駕車之人。

剩下的七名強盜,有幾個見王重陽凶悍,已是心生退意,卻聽一個著青花俠士服的強盜喝到:

“兄弟們點子紮手,並肩子上”

王重陽略一側身就見此人到了近前,步伐穩健,持刀沉穩,象是練家子。

王重陽雙腳一錯,身子一轉天羅步起,側身一讓就將劈來的長刀與來敵讓到了自己的左側,跟著右手掌揚起,掌中風雷之勢,正是天罡掌,一掌拍出正中強盜後背,強盜“啊”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出幾米遠,血中隱顯內髒碎肉。

解決了一個,王重陽隻覺右耳邊有疾風之聲,天羅步腳踏亢金龍,右掌收回,向前一推向右一卸,一個持劍直刺的強盜就被讓到了王重陽的右手邊,左手仰一掌拍出,與前一個強盜一般無二直接了帳。

剩下的五名強盜一看這麼厲害,一聲怪叫調頭就跑,王重陽不慌不忙,拾起地上長劍,身形一動,八步趕蟾,隻消幾步就追上強盜,隻見王重陽從每一個強盜身側越過,每越過一個強盜右手長劍就是一揮,很是寫意。

當王重陽越過最後一個強盜時,前麵幾個強盜脖頸之間才噴出鮮血,王重陽身形急停,身子前傾,兩腳前行弓步,右手略向後揚起,擺了個極酷的姿式,此時最後一個強盜倒下了,倒下時脖頸間鮮血如開了閘的水壩一般,猛的噴出,卻是濺了王重陽一身。

可笑王重陽同學,本想耍個帥,那想惹了一身的腥。

王重陽尷尬的走到被天罡掌第一個擊斃的強盜屍身前,略一打量,身材與己差不多,瞧了下強盜都掛了,四下無人,立馬扒了染了血的衣服,再把青色俠士服扒了下來,自己穿上,穿好後還伸展四肢打量了一番。

這一切都被坐在地上的張順看見了,沒錯,就是當初收了王重陽水果的那個白麵壯漢,也是剛剛被救的駕車人。

“可是重陽小哥?”張順不太確定道

“疑!這不是張順大哥嗎?”王重陽回頭才發現被救的人正是張順,當初二人還互通過姓名。

“恩公,你可真厲害呀!”張順說的是王重陽的武功。

“讓哥哥見笑了”王重陽說的是剛才他扒人衣服的行為。

王重陽詢問了一下張順有無受傷,張順表示運氣好沒事,然後馬上向王重陽躹躬感謝救命之恩,一口一個恩公,王重陽連連擺手,示意不過是舉手之勞,跟著請張順稍待,自己去把幾個強人的兵器外加那把斷柄偃月刀撿到了一起用一個強盜的腰帶捆了,順手又從強盜身上搜出百十文銅錢,將那把弓弩卻是單獨栓上,與兵器一起提了,又走到掛包袱的樹下,金雁功一起,縱起三米多高,輕鬆的取下包袱,又在張順麵前秀了一遍輕功。

張順看王重陽打掃戰場動作熟練,特別是片刻之間就將十四名強盜擊殺,輕功又高,一時搞不清王重陽的來路。

“張順大哥,這是怎麼搞的,你不是販水果的嗎?這年頭強盜難到連水果也不放過?還有這恩公之稱小弟受不起呀”王重陽整理好戰利品,又扒那個用劍的強盜的衣服包了兵器,與包袱一起上了肩,乃將斷柄偃月刀背在背上,這才問起張順前因。

“唉,我聽說邊關可能要打仗了,物資比較緊缺,就用全身家檔弄了一批緊俏的貴重貨,想來賺上一票,不想被賊人收到消息,不止是貨沒了,幾個跟隨我幾年的鏢師都被禍害了,是我害了他們,幸虧是遇上了恩公,不然我這條命怕是要丟在這裏,恩公在上,請受我張順一拜,日後風裏來雨裏去,張順勢將追隨到底,如能蒙傳授一二,我張順願以師待之,侍奉終身”。張順一跪到底。

張順十三歲成了孤兒離開家鄉,想尋名師學一番武藝,怎賴運氣不好沒有尋到,十五歲跑單幫,跟著幾個鏢師學了些武藝傍身,現年二十,卻是在這片做了五年的來回生意。

做這種機會生意必須是一個心眼通透之人不可,而且張順看人也是極準,這次遭了匪,幾年積蓄打了水漂,身邊的人也死光了,自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再一看王重陽,雖然穿戴普通,但小小年紀卻有這般功夫,乃平身僅見,這就起了跟隨學藝的心思。

“張順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王重陽沒想到張順會來這一出,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