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這邊剛走,展昭和白玉堂就接到了聖旨。說是宮中宜慶公主離宮出走,要展昭白玉堂二人前去尋回,二人也不耽誤,依然做昔日俠客裝扮,便離開了開封。這宜慶公主是南清宮八賢王幼女,與當今聖上是一起長大,兄妹之情頗深,所以才會封為公主。宜慶公主如今十八歲,從小受寵,自然是幾分嬌蠻任性。這次突然離宮,揚言要去闖蕩江湖。論起江湖中事,朝廷上最清楚的便是展昭和白玉堂了,所以,聖上才下旨讓二人尋找。
這一人白衣風流,一人藍衣軒朗,放在一起,實在是讓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好好一個公主,偏要闖江湖,最近江湖似乎沒什麼熱鬧事?”白玉堂說道,兩人麵前是幾條的岔路,一時停了下來。
“孤身一個女子趕路,很是明顯,又不懂的武藝,應該不會走遠。”展昭道,左右看了看,便下馬,那邊有一個擺攤買熱茶的老漢。
“這位老伯,請問這幾日可有一個單身女子向你問過路。”展昭問道。
老漢擦了擦手,“老漢在這裏,每日問路的可不少。若是單身女子的話也有兩三個,客官是要問哪一個?”
展昭展開一張畫紙,畫裏是宜慶公主的肖像,“便是這一位,可有見過?”
老漢仔細看了看,“喔。。。這姑娘啊。前日下午倒是有經過,不過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好幾位她的兄長呢。”
展昭挑了下眉,“喔?她的兄長,是什麼模樣?又去向哪裏了?”
老漢回憶了一下,“三個人人高馬大,有點凶神惡煞的,其中人左臉有個刀疤,這個老漢記得,其他的倒是沒印象。他們一行人往北而去,說要去隨州參加什麼大會呢。”
白玉堂在馬上看展昭回來,便問,“怎樣?”
展昭神情有點凝重,“北方。最近隨州有什麼事嗎?”聽那老漢說來,分明公主不經世事,被誆騙了。
白玉堂可不知道隨州有什麼事,“沒有聽聞。既然有地點,那先去看看。”
二人一路問來,果然宜慶公主是往北而來。這一日到了隨州附近的小村落,眼看夜已深,便暫時休息。村裏有唯一一家的小客棧,雖然簡陋,二人也沒有計較這些。叫了兩碗熱湯和幾顆饅頭,便在靠門的一張桌子吃了起來。還沒吃完,門口一個小乞兒便撞了進來,一身髒兮兮,頭發也是亂糟糟,一看到展昭桌上的饅頭,伸手便去抓。還沒抓著,一聲痛呼,原來是白玉堂用筷子打了他的手。
“你這人怎麼打人!”小乞兒是眼睛一瞪。
展昭攔住白玉堂,“算了,看他也是餓得厲害。”推過裝著饅頭的碗,“你吃吧。”
小乞兒立即抓過去饅頭,狼吞虎咽的吃著,似乎好幾天沒吃了一樣,幾下吃完,還是沒飽,眼睛直勾勾的展昭吃了一半的饅頭。“掌櫃,再來三個饅頭和一碗湯。”展昭好意的又叫了些吃食。
小乞兒這時倒是笑了,“你這人倒是不錯。我走了這麼久,那些壞人不是罵我就是要打我。”
展昭見這小乞兒眼睛晶亮,倒也可愛,“你沒有家人嗎?”
小乞兒移開了目光,“我就一個人啊。沒有人理我。”掌櫃的端上了熱湯和饅頭,小乞兒忙又吃了起來。展昭和白玉堂已經站了起來,小乞兒忙喊道,“哎,你去哪裏?”
展昭微笑了一下,“你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隨即和白玉堂離開。
第二天一早,展昭和白玉堂準備啟程,剛出了門,便看到那個小乞兒縮在角落裏,一看到他麼出來,便迎了過來,一張臉都凍得有點蒼白。“喂,你們。。”剛開了口,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展昭忙接住,一把抓住他手臂,“小兄弟?”
白玉堂搖了搖頭,“又不能見死不救。我去找個大夫來。”白玉堂倒是心軟。
客棧房中,一個大夫把了脈後說,“這位姑娘受了風寒,吃幾服藥,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姑娘?白玉堂和展昭互看了一眼,一個姑娘家豈會這般在外。既是女子,二人便不好在房裏待著,便讓店中掌櫃的娘子進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