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同進了禁地——就是那個彥南偷偷住著的廂房。
果然是有貓膩啊,這個清琺!
這廂房裏已經是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之前彥南在這裏住過的痕跡已經安全沒有了。
“每一個寺廟,總有那麼一個禁地。可這禁地竟然是廂房的,想必也隻有金嶺寺一家了。”霍瑾假意調侃道。
清琺輕笑了兩聲,裝作一副親善的模樣:“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寺廟不同,自然發生過的故事也是不同的。”
霍瑾點點頭,微微笑著,也不接話。
楊奕嘿嘿笑了兩聲,走到清琺的身邊,裝作饒有興趣的樣子小聲打聽道:“那不知,金嶺寺是發生了什麼故事?”
“這裏乃是金花娘娘住過的地方。”清琺一本正經地在那邊編起了故事,“金花娘娘下凡臨金嶺寺,主持便安排這間廂房給金花娘娘住過,後來金花娘娘功德圓滿,乘雲歸去,此廂房便也被當做禁地封了起來,這件事,秋安縣的人都是知道的。”
“哦。”霍瑾冷漠地哦了一聲,然後便開始細細地在房間裏摸索起來。
在霍瑾查探房間的時候,楊奕一直盯著清琺,鎮定自若,胸有成竹,一副毫無忌憚的樣子。
但做賊終究是心虛的,不管裝得多淡定從容,還是被楊奕看出了貓膩。
楊奕嘴角一瞥,冷哼一聲,走到霍瑾的身邊,附耳道:“床下有貓膩。”
霍瑾一聽,也不管楊奕是怎麼發現的,立刻蹲下身,查看床下,然而床下空無一物。
霍瑾並不死心,對無言道:“無言,和楊奕把這床給我拆了。”說起來,還真得是輕描淡寫,一點都沒有鄭重其事的樣子。
無言應聲走到了床的一頭,而楊奕便在另一頭,兩個人開始大展拳腳,開始對床實施“酷刑”。
清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露出破綻的,忙轉頭問:“公孫大人,這畢竟是佛家清淨之地,你們未得主持允許,便在這裏翻弄,恐怕不妥吧。”
“查案,有時候還是要點必要的手段的。”公孫冷冷道。
清琺也是不懼,道:“你們這麼做,可是強迫逼行的做法。”
“我們要是不做,就是為虎作倀。”公孫再度冷哼,橫了一眼清琺,“做賊心虛嗎?”
“大人說笑,一個和尚,做什麼賊?”
“說笑?”公孫冰著臉,慢悠悠道,“到底是誰在說笑,狀師可以賣國,藝妓可以作奸細,你一個和尚怎麼就不能做賊了,嗯?”
這話說得直接讓清琺閉嘴,就是幹瞪眼什麼話都回不出來了。
他們兩人爭辯完,那邊揚奕和無言已經把床給拆得幹幹淨淨。
床底下沒有什麼,但是牆邊上卻有個不大不小的洞。說洞難聽點了,其實應該算是地道吧,隻是有扇跟牆壁一樣顏色的門,不把床搬開,真的看不清楚。
霍謹非常興奮,她認為這絕對是一個突破口。
揚奕還沒等霍謹發話,立刻就爬進了洞裏麵,他是屈身進去的,顯得有些吃力。
揚奕進去後沒多久就探出來頭,對霍謹道:“裏麵有暗道,好像挺長的。”
霍謹對無言道:“你去找火把來,我也進去看看。”
無言當然知道事情的緊迫,隨即就出了這廂房去找火把去了。
青琺見楊奕在洞內,而無言又去找火把去了,眼珠一轉,一掌就拍向了公孫彥的胸膛。